被抵在墙上,姜鱼耳后到脖颈一片白净的皮肤染上绯红,晕晕乎乎的脑子迟滞的转动,小声道:“虽然你长得很好看,气质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确实有点见色起意、不是,一见钟情,但是我们才刚认识……”
戚寒川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卫生间门。
“嘎吱”一声。
姜鱼朦胧的意识中生理需求占了上风,住了嘴。
他再出来时,明显乖了一点,眼皮打架不断重合,茫茫然地转了一圈,瞄准了床,正打算往上一扑,被戚寒川一把拉住后颈衣领。
姜鱼委屈巴巴地回头看他,软声道:“困。”
“换完衣服再上床。”戚寒川把浴袍给他,转身回避,等人换衣服顺带点了点手机,再转身时,姜鱼已经把自己塞进被窝,舒舒服服地闭眼睡觉了。
戚寒川的目光在他腹部停了一段时间,不知今晚第几次叹气,脱下脏衣服丢进垃圾桶,拿了另一件浴袍进洗手间。
一身酒气被冲刷干净。
戚寒川出来时,敲门声恰好响起。
他接过跑腿小哥代买的衣服和药品,道了声谢,关上门转身,走向床上熟睡的人。
在把人叫醒喂药和让人继续睡中沉吟一会儿,戚寒川看了半晌姜鱼,见他眉头舒展,终是没有打扰,上了一侧的另一张床。
戚寒川刚躺下不久,还未睡着,依稀听见了被魇住的呓语声。
睁开眼,看见对面床的姜鱼侧对着他,面色惨白,眉头紧皱,蜷缩成一团,闭着的乌润眼睫水光闪烁,带着哭腔呢喃着:“为什么都不要我……”
戚寒川沉默不语,眸色暗沉。
戚寒川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到姜鱼身边,指尖拂开额上汗湿的碎发。
为什么每一世,这个人的命运总是那般悲惨?
他到底是谁?
要收回的手被姜鱼冰冷的手握住,姜鱼睁开氤氲着水色的眼眸,视线模糊地望着他,“不要走。”
或许是今夜心绪不断起伏,低眸与那双泪眼对视时,心中的某一块忽然塌陷,变得无比柔软。
戚寒川应声:“不走。”
他抬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药和盛着治愈药剂的水杯,递到姜鱼唇边,嗓音放低放轻,似是在哄害怕的小朋友:“吃了药,我就不走。”
姜鱼看着那颗白色的药丸有点抗拒,指了下那杯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不吃药,喝水可以吗?”
“可以。”戚寒川颔首,喂他喝完,替他擦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