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只着一袭红色的缥缈纱衣,在透过窗棂散落进来的月色下反射着细碎的流光,锁骨处的红色小痣被描做花蕊,周遭花瓣衬托,其下漂亮的粉红隐隐约约,交叠的长腿凝白如玉,脚尖绷得笔直。
整个人宛如被献祭的鲜美祭品。
“王、王爷,别看,别……”
戚寒川已然看清全貌,有一瞬间呼吸滞了滞,喉间有几分干涩。
他喉结滚动,闭了闭眼,随即一剑斩断捆住今春的红绳。
再睁眼时,戚寒川眸色沉沉,问道:“谁如此对你?”
红绳一断,今春酸涩的双手总算能收回来了,他没有注意到眼前人嗓音里的微哑,满腔的委屈与恐慌赧然,还有中了药的恍惚与难受,张了几次口,眼中有泪花闪烁,断断续续地轻声请罪:“王爷,我,我污了您的床……呜,我……”
春潮难耐,今春咬牙拼命克制,可神智依旧愈发不清醒,双颊坨红,漂亮的凤眼也透出迷离朦胧之感。
戚寒川看见那双长腿动了动,今春几乎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全身像熟透的虾米一般。
理智岌岌可危,似乎在逐渐塌陷。
门外敲门声响起:“王爷,水好了。”
戚寒川骤然回神。
他放下床帐,牢牢遮掩帐中人,犹觉不够,转身出了寝房关上门,才让下人把浴桶搬进厅堂,嘱咐他们之后听见任何动静也不能进屋。
叮嘱完,戚寒川快步回去,道了声“得罪”,目不斜视地抱起意识已经有些涣散的今春,快步走入厅堂,稳稳将人放入浴桶之中,以此希望今春能清醒过来。
可水温或许对需要沐浴的人来说正好,对于身中情毒的今春来说,犹如火上浇油。
一入浴桶,今春浑身湿透,呜咽一声,眼眶里打转的泪花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他带着哭腔,也许是神智不太清晰,胆子便也大了不少,睁着朦胧的泪眼,断断续续地哽咽道:“王爷,你、是不是故意的?呜……好、好难受。”
这声音比小猫大不了多少,虚弱软绵,尾音却又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戚寒川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哑声道:“抱歉。”
今春仅剩的理智已经被热气冲散,听不见他的话了,面色潮红,手掌往下,虚无地抓握着,想要自力更生,却因为没有一点力气什么也做不成,气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浴桶。
戚寒川心底的柔软被触动,好像住进了一只软绵绵的可爱小兽,到处翻滚。
他犹豫一番,叹了口气,再次低声道了句得罪,闭目伸出手,精准地找到要害,缓慢动作。
今春涣散的瞳仁微微放大,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张俊朗的容颜,闭着眼,浓黑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轻抿,神色肃穆认真,似乎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他失神地看着,蓦然浑身一抖,刹那间濒死般的块感席卷全身。
今春的神智回笼了一点,呆呆地看着戚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