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美兮偷偷让我抱她,我都卡住她的两个胳肢窝,无奈地说:“跳一下。”
她不配合,只等我旱地拔葱,并且撒娇说:“你抱我,还用我跳啊?好人做到底嘛!”
嘿嘿,宝贝,爸爸这个好人一定会做到底的。时时,天天,月月,年年,世世。
(我在天涯写这段故事的时候,美兮看到了,笑嘻嘻地说:“爸爸,我给你改一下,应该再加上:分分,秒秒。”)
有请周美兮!
要过年了。
中国青年出版总社的各个单位都在紧锣密鼓地排练节目。
去年,《青年文摘·彩版》表现突出:主持,歌曲,小品……今年似乎一下找不到能歌善舞的人了。
那就请明星吧!名单列了一大排,最后,大家却把目光锁定在周美兮身上,原因很简单:不需要支付出场费。
我和周美兮的谈判进行得十分顺利。她表示可以出场表演个舞蹈:《掀起你的盖头来》。周美兮一出场,江湖一片灿烂,这下我放心了。
可是,临近演出的时候,周美兮却耍上了大牌:“爸爸,告诉你啊,我只演‘脸’那一段。”
也就是说,她只跳“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你的脸儿红又圆呀,就像那苹果到秋天”。
我感到为难了:“这样不完整啊!”
她说:“反正我只跳那一段。”
我忽然意识到:都商品社会了,《青年文摘·彩版》三番五次请人家周小姐撑场子,连点“表示”都没有,人家肯定给你出难题嘛!于是我就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你的意思是……”
她看了看我的手语,没明白:“因为我根据这段歌词配了动作,别的歌词我没配!”
哈,不论什么时代,都有不被铜臭污染的好人啊!
只有两个人敬业
联欢会上,我带着编辑部全体人员演唱了一首《送别》。
我用吉他弹起苍凉的旋律,美兮出场,童声朗诵: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编辑部的人陆续登场,在吉他的伴奏下,开始小合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美兮接着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除了美兮,编辑部没一个不跑调儿的,有的跑到海南,有的跑到内蒙古,有的跑到西藏,有的跑到山东,还有个家伙竟然跑到越南去转了一圈儿,由于在那里找不到共同语言,又跑回来了。
表演完毕,我拿着麦克风,沮丧地对黑压压的观众说:“可惜我的吉他了,可惜周美兮的歌声了……别鼓掌了,我们下台!”
白发
在肯德基,我和美兮吃午餐,偶尔提起了白发的话题。
我说:“周美兮,有一天爸爸也会白发苍苍。我的第一根白发,一定要让你——我的女儿来发现它,并且告诉我。”
美兮说:“我不发现。”
我问:“什么叫你不发现?”
她说:“你不是说,你的第一根白发一定要由我来发现吗?我不发现,别人就不能发现,那样不就好了吗!”
这些话是孩子的思维,我没太明白。不过,我领会她的意思。
很多父母都和孩子有过类似的对话。
有个朋友说,一天睡觉前,她给女儿讲故事,女儿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玩着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