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接着道:“今天一早刘将军先是去了怡红院,然后带着一个姑娘又去了福德来客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他出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将自己关在房里,任谁都不见。”
刘表道:“你可有去福德来客栈问过,他见的何人?”
“问了,就是那年轻公子。”
“那年轻公子呢?”
“晌午时分已经离开襄阳!”
刘表顿时怒拍了一下台案,大声诉责道:“混帐,怎么不拦住他!”
家丁脸色大变,不停的磕头求饶:“主公让小人不要轻举乱动,小人不敢造次,请主公恕罪!”
刘表正在盛怒之下,哪能听他解释,大喝道:“给我拖出去砍了!”
蒯越立即上前劝阻道:“主公息怒,下人虽有过失,但罪不致死。我闻他之言,想必是刘翔跟那公子为风尘女之事闹的不愉快。为此等事折杀了一名忠心为主公办事的属下,实在不值,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刘表闻之有理,便免了家丁死罪,改为杖责三十,已示惩戒。
另一边,刘翔反锁着房门坐在房里发呆,脑子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画面。
那是一张绝世的脸,在她的假胡须因为过度的在刘翔的脸上摩擦而脱落之后,变得完美无暇。她的飘逸的长发因身体剧烈的运动在空中摆舞,欲罢不能;洁白如玉的双峰在空中上下摆动,同样是欲罢不能。
一切的罪恶都是“英雄一笑”所致,但刘翔还是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他同样也是欲罢不能,在他第一次见到见到麋真时就已经开始心动,只是当时不知道她是女人……
许久许久,当两人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时,当看看到床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时,当她清醒后投过来愤怒而幽怨的眼神时,刘翔才明白自己有多混蛋。
他想解释,虽然那种理由其实已经显得十分空洞。她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给他,一个“滚”字将他赶了出去。
刘翔无话可说,整个过程他都是清醒的,没有任何冤枉的地方,他就是个混蛋!
那种眼神,太熟悉了,刘翔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生命之中,他至少已经是第三次见到。第一次是玉英,第二次是孙尚香,第三次是现在。玉英那里,并不用受到多大的良心谴责,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她在望月楼的身份只是妓女。而刘翔之前并不知情,知道以后双方也都是各侍其主,又有何罪。孙尚香则是阴差阳错,好在两人毕竟是夫妻,误会一解,心理包袱也自然放下。
但是,麋真跟刘翔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能是刘备的夫人。虽然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刘翔却不能否认他就是造成这场悲剧的元凶。
刘翔从不避讳自己是流氓,混混,无赖,但他同样有自己的原则,这种龌龊下流的事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己像个采花贼,亲手毁掉了一个圣洁的花朵。
他想乞求原谅,哪怕是刘备带人来砍他脑袋,哪怕是可以用月英弩来赎还自己的罪孽都在所不惜!
但是,她走了!跟她神秘的来一样神秘的去了……
只留下一封信,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刘翔,今日之辱,永世难忘!”
无极甄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华佗师弟
甄宓?麋真?
原来她不是刘备的老婆!她也不是糜夫人!她是袁熙的未婚妻!河北第一美女!
刘翔的心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他可以想像的出,身为冀州巨富,甄宓此次前来,无非是代替整个家族为未来公公袁绍来襄阳跟他谈月英弩之事。她肩负着艰巨的使命,本来事情已成,结果刘翔的一场恶作剧破坏了一切。如今她一走,任务未完成不说,她的不洁之身能被袁熙接受吗?到时候,不仅是甄宓,甚至整个甄家都将牵累其中……
那种结果刘翔不敢相信,他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一个无辜的家庭。他罪孽深重,却连想做点什么赎罪都束手无策。他只能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另一边,老毒物同样阴沉着脸,一个人关在房门喝起闷酒,任凭甘宁怎么叫门都不予理会。
酒是他的第二生命,也是他一生的伴侣,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痴心不悔的迷上了她。为了美酒,他可以不择手段,从神医变成毒医,又从毒医变成毒手神医;为了美酒,他闯过豪宅,上过山寨,进过军营,翻过皇墙,甚至连仙人的洞府也钻了进去。
他的生命,可以没有女人,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但绝不能没有酒!因为酒,他孑然一身,却从不孤独!
但此刻,他发现连自己的老朋友都不能安慰他。他想醉,但却越喝越醒!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一个人的名字“甄宓!甄宓!甄宓!甄宓!……”
他以前从没见过甄宓,但他却知道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