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带着不置可否地微笑先看了嘉夜一眼然后才转向杜谦永故作轻松地撇撇嘴“放心我不会赖账。”
杜谦永眉头轻锁“如果那个时候你是太冲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算什么意思?决斗?开什么玩笑?嘉夜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他非要执著于赢过杜谦永?他又怎么可能赢得过杜谦永?她万分紧张地注视着风扬:说你后悔了吧!走出去就当什么都没有生过!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你总要干这种幼稚可笑的事情?
回答她的只是风扬静静的凝视这个瞬间他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那张时刻玩世不恭的笑脸就这么突然在她面前变得陌生。
………【第47节 咄咄逼人的进攻】………
他的眼里闪烁着无数理不清头绪的、混乱的决绝:后悔?我可以吗?一旦现在后退一步就等于注定我永远只能当杜谦永的影子。
两个人沉默着从嘉夜身边走过裙摆掠过她的眼角在她面上扇起一缕风。空气里的冰凉似乎加剧了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无差别决斗点到为止。”其中一名身着剑道服的男子用平板的声音这么宣布。
残酷的决斗还没等她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开始。
风扬和杜谦永相继站到场地中央左脚向后斜撤迈开一个扎实漂亮的弓步同时低颔胸绷紧身体的每一处肌肉。这一瞬的寂静散着一种可怕的惊心动魄。在拇指抵着的刀柄下那即将出鞘的是寒光摄人、货真价实的真刀!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他们把她叫到这里就是要让她目睹一场可怕的手足相残?!就是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扫把星的缘故?
端坐在道场里她却只感觉天旋地转。
气势凌厉的拔刀只在瞬息之间!凛冽的刀光像针一样扎着人眼冷金属相撞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空洞。
杜谦永的招式依然犀利每一击一斩火候都相当到家度更是令人瞠目惊人的臂力常可以将对手的兵器震得脱手!然而目前看来风扬似乎也挥得不错竟然可以抵挡住杜谦永好几次全力一斩这在在场的一行剑术修行者眼里无疑是相当惊人的。
“当”的一声拼刀嘉夜被吓得怔住。
那两个人也许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离得如此之近!锋利的刀刃就架在他们眉宇之间正磨擦出如冰块破裂般的一连串嘶鸣冰冷刺耳充满敌意。就如同他们此时对视的眼神和紧锁的眉头如同他们身上散的狼一样的暴戾。
几乎拼尽双臂的力量风扬才率先将杜谦永咄咄逼人的压迫式进攻挡开!
随着“镗”的一响杜谦永向后退的步伐竟头一次有些不稳。
杜谦永绝少出错想要赢他就一定不能放过他出错的那一瞬间!
不能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孤注一掷的光闪过风扬的眼睛随即一个凶狠的竖斩向杜谦永劈头落下!无论是力道或是度这一斩都势在必得!
杜谦永紧急地挥臂迎上!在离额头仅一分米的地方惊险地横拦下直劈而下的刀刃!
然而他的动作依旧有些勉强由于刀刃离自己的头顶太近以至于他无法顺利施力。想要在这种处于下方的劣势下扭转乾坤光用刀技是行不通的。
于是他忽然起脚一记侧踢狠狠将风扬踹开!
“呃!”风扬捂着腹部连退好几步。他险些忘了决斗是无差别的。
两人的距离拉开处于危险的对峙状态。
现场的气氛很微妙好像连呼吸都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
激烈的格斗和紧绷的神经让风扬的耳边变得嗡嗡的他只能听见强迫自己咽下的声声喘息。半失聪的听觉以及险些要被压破的肺让他不禁要怀疑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为什么杜谦永看起来还是如此从容冷静而他却辛苦得要命?
安静的空间里有一种隐蔽的气味沿着空旷的房顶屋梁飘过四周陌生冰冷的视线合着汗水和嘴里的血腥味悲天悯人地向他袭来。
那是孤独的气味。
这里的一砖一瓦那些身穿剑道服的人们没有一样是站在他这一方的。他该知道的自他一脚踏进这方土地他就该知道的:这个空间排斥着他的存在。
只有嘉夜。
那双被汗水迷湿的眼睛里小心地映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只有她不是属于这里的她身上留存着和他在一起时的气息和剪影。他很庆幸她能来这里。
给我哪怕一丝鼓励吧我想我是真的需要。
杜谦永变换了握刀位他的一颗心又再度警惕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捏紧刀柄。柳仁老师的叮嘱回响在耳侧:
千万不能错失良机杜谦永不可能失误两次一旦错过你必无胜算!
该死的他就是错过了!不过没关系没有机会他可以自己制造机会!
眼神刹时变换一个势如破竹的推刺!
杜谦永反手竖挡一个精巧地转腕又稳又狠地将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