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仓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但他对这什么一大爷、二大爷真不感兴趣。
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人不都已经告辞过了么,怎么还不走啊?
倒是周平安饶有兴致的插了一嘴:
“阎大爷,我听说街道给这些大院儿,设立的可是三位管事大爷啊。”
“怎么你们大院儿,只有两位大爷啊?”
阎埠贵等的就是有人发问!
于是他挺直了腰板,脸上挤出一丝恰到好处,且十分谦虚的笑容。
“嗐~咱院儿里当然也有三大爷咯!”
“不才,正是鄙人!”
周平安也是懂配合的,故作惊讶的说道:“嚯,没看出来,您还是位管事大爷啊!”
“照您刚才那说法,你们大院儿能评上先进,您的功劳肯定不比另外两位大爷小吧!”
阎埠贵只觉得这小子很上道,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提出关键性的问题。
这让他对周平安的好感,蹭蹭往上涨。
尽管他很得意自己三大爷的身份,但该有的谦虚还是要有的。
“比不得,比不得,我可不能跟一大爷,还有二大爷比。”
“他们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七级锻工!”
“而我只是一个小学老师罢了!”
“顶多也就比他们多识几个字,心中多了几两墨而已。”
别看他说得谦虚,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知识分子的清高。
可现如今,老师的地位真的很低。
人们普遍认为,做老师没有出息,又穷又累,当不上大官还容易得肺病。
而且再过几年,许多老师都将被迫成为,人人喊打的‘臭老九’。
周平安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一个被生活所迫的可怜人。
作为一个底层文人,小学老师的收入极低,只有可怜的27。5元钱。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却通过极其抠门的算计,养活了好几个孩子。
就连最小的女儿,他都都没有放弃,将其健康的养大。
这或许就是他这一生,最值得歌颂的事情了吧。
只可惜算计到头终成空!
好好的一个家,让他活生生的给算计没了。
这是不是就应了那句俗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