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的手…”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看着师傅忍痛的样子,云舒然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抽泣着说:“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您也不会…”
归元居士打断了她,“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为师这里出嫁呢,我可没钱给你出嫁妆。”
云舒然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师傅,您还有心思打趣我。”
吕子轩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主上还在昏迷,归元居士的手出了问题,那就治不了啊!
“归元居士,您的手伤得如何?可有什么快速痊愈的法子?”
归元居士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吕子轩,“这位将军,你可会施针?”
吕子轩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在下对跌打刀伤倒是略知一二,但施针…恕在下一窍不通。”
归元居士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
话音刚落,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吕子轩的眉头紧锁,感觉喘气都有些困难。
云舒然见状,轻声说道:“师傅,让我给您包扎吧。”
归元居士惊讶地看着云舒然娴熟的手法,不由得问道:“徒儿,你何时学会了包扎?”
他记得他不曾教过云舒然医术啊。
云舒然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归元居士清理伤口,一边回答:“在泉州的时候,我经常给伤员包扎。”
归元居士眼前一亮,“那你可曾看过医书?”
云舒然点点头,“看过一些,但没有深入研究。”
“那你可认得穴位?”归元居士追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云舒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师傅,“认得一些。师傅,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那可太好了,”归元居士兴奋地想拍大腿,举起手又吃痛放下,“你射箭又准头,手稳。老夫有一套针法可快速疗愈骨伤,你来提老夫施针。”
云舒然闻言,惊讶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归元居士。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忘记了继续包扎的动作。
“师傅,您说什么?让我来给您施针?”云舒然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我…我不行的,我只是看过几本医书而已,哪里敢给您施针啊!”
归元居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轻轻拍了拍云舒然的手。
“傻丫头,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你射箭的准头,老夫可是亲眼所见。这施针,和射箭有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一个小小的"箭"罢了。”
云舒然咬着下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师傅那只已经变形的手。
她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颤抖,“不行的,师傅。万一…万一我弄错了,伤到您怎么办?我…我不敢。”
归元居士轻叹一声,“徒儿啊,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为师。就算不成,也没什么。成了的话,为师就能去救百里槿那小子了。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他垂下眼帘。
此针法霸道,必然利弊共存。
若是失败,他的手就会失去知觉。
云舒然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吕子轩听到这番对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看向归元居士,心中疑惑。
看样子,归元居士是认识主上的,为何之前他说主上遇险时,归元居士没有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