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
云舒然心中微微一颤,是个英勇之士。
值得钦佩。
高个子“士兵”的死,给了矮个子莫大的坚定。
他眼神坚定,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他刚想效仿同伴,咬舌自尽,却被眼疾手快的护卫一把捏住了下巴。
“放开我!让我死!”矮个子“士兵”拼命挣扎,眼中满是疯狂,“让我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云舒然转过身,吩咐道:“把他关起来,严加看守,别让他死了。至于那个……”
她看了一眼地上高个子“士兵”的尸体,“好好保存。”
有朝一日,可以的话,就魂归故里吧。
京城,皇宫。
皇帝的寝殿内,龙涎香的浓甜气息也掩不住弥漫的药味。
太子殷勤地端着药碗,金勺在碗中轻轻搅动,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阴鸷。文德帝躺在龙床上,脸色蜡黄,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父皇,该喝药了。”太子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柳梢。
文德帝吃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珠缓慢地转动,最终落在太子身上。
他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沙哑得如同破败的风箱。
“朕…已经写好了…废…太子的…诏书…朕…死了…你也…当不上…皇帝…”
太子手中的金勺“哐当”一声掉进药碗里,溅起褐色的药汁。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缩。
这几日,他几乎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找不到那该死的传国玉玺,连伪造圣旨都做不到。
父皇竟然…早有准备!
原来早就在提防他!
“诏书…在哪里?”太子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文德帝吃力地呼吸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却没有再开口。
太子额头青筋暴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样的情况,父皇现在还不能死。
接下来的几天,太子像疯了一样,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密室,甚至连御花园的假山都让人凿开查看,却依旧没有找到那份废太子的诏书。
他寝食难安,眼眶深陷,原本温润的形象也变得阴沉可怖。
“母后!”
太子几乎是冲进凤仪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