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陈大夫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生怕洒出一滴。
碗中药汤散发出浓郁的草药味,丝丝冒起的烟雾如希望在升腾。
季白连忙上前扶起百里槿,让他靠在床头。
“药好了。”
陈大夫小心地喂百里槿喝下。
药碗见底,季白轻轻放下百里槿,为他掖好被角。
屋内三人屏息凝神,目光胶着在百里槿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空气仿佛凝固,时间走得异常缓慢。
他们的心悬在半空,既期待又忐忑。
“有秦大小姐给的药方,王爷一定会好起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百里槿的眼睑紧闭,苍白的脸色宛如一张空白的纸,毫无生气。
三人的心如同悬在半空中的石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坠越低。(详细描写出三人的反应)
陈大夫每隔一刻钟就为百里槿诊脉一次。“脉象虚弱,但很平稳。”他低声说道。
寒舟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何王爷就是醒不过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陈大夫叹了口气,“昏迷的病人有时需要一些刺激才能醒来。也许触碰或是说话能有帮助。”
季白立刻上前,轻轻推了推百里槿:“王爷,您该醒了。”
“你这个太轻了,让我来。”
寒舟说着上前用力推了推百里槿。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季白白了寒舟一眼:“你倒是力气大了,有什么用?”
寒舟惺惺地抿了抿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挤开季白,开始跟百里槿聊天。
季白也加入聊了起来。
“王爷,您记不记得,以前在宫里的时候。。。。。。”
“打住打住。”陈大夫赶紧叫停。“聊点让他开心的,你怎么净是讲些惨的。”
刚刚季白说的话,听得他肝疼。
好好的一个皇子,怎么能。。。怎么会过那样的日子呢?
季白一听愣住了,开心的?
他努力回想,那就不能是宫里的事情了。
出宫的?
那一年,王爷因一幢冤枉被陛下打发到西北战场,小小年纪就过当了刀尖舔血的日子,前有敌军后有刺客,防不胜防。
要说开心事,那是拜师昭信侯之后的事情了。
季白咽下一口浓郁的苦,整理好声音重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