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不解:”可是王爷,若不及时澄清,只怕。。。”
百里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季白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言。
云御南疑惑更甚:”你到底要去做什么?”
百里槿深深看了云御南一眼:”去西北,找人。”
百里槿转向季白,眼神锐利:”去牵绝影到城外,备三日干粮。”
季白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他穿过回廊,来到马厩,轻抚绝影漆黑的鬃毛。这匹神骏似乎感知到即将启程,不安地踢踏着蹄子。
季白低声安抚:”你可得快点啊。”他熟练地为绝影装上鞍辔。
百里槿拉住云御南的袖子:”走,去趟你家。”
云御南皱眉:”这时候去找父亲做什么?”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繁华街巷。百里槿不再遮掩行踪,昂首阔步走进昭信侯府大门。
门房惊诧:”临。。。临安王殿下?”
百里槿微微颔首,径直往内走去。
昭信侯刚从校场归来,戎装未脱。
他看到百里槿和云御南联袂而至,眯起了眼睛。
以往他们经常这样他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那家书之后,他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件事他没好意思直接问儿子,犹豫踌躇着。
舒儿突然就出事了,他更无暇顾及这些。
昭信侯与百里槿默契地向练武院走去,云御南正欲跟上,却被父亲叫住:
”你衣裳脏了,快回去换一身。”
云御南低头一看,果然衣襟沾了尘土。
他犹豫片刻,终是点头离去:”那父亲、王爷,我先告退了。”
带了地方,昭信侯屏退下人,转向百里槿,一身萧杀气息散尽,只有老父亲对女儿的关怀。
”舒儿情况如何?”
百里槿安慰着他:”府医说是受了惊吓,喝过汤药正睡着呢。”
昭信侯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总算无大碍。”他伸手解下沉重的铠甲。
百里槿上前帮忙,从善如流地接过胸甲。
”舒儿现在在你府中,长此以往恐怕不妥。”昭信侯低声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百里槿将铠甲放在架子上:”恩师可还记得归和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