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幸存的灾民们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他们略带不满地看着那些被抬进来的
"尸体
",窃窃私语。
“迟早要死的,还抬进来做什么?”
“十几条咸鱼横着,庙里都挤不下了。”
“多活一会也是受罪,何必呢?”
"小姐,您说他们还能活过来吗?
"槐序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担忧。
云舒然指着快要散架的神台:“点火盆。”
大冷天云舒然却出了汗,这些人能否活下来,不仅关系到他们的生命,更关系到沈卿尘的清白。
庙内烟雾缭绕,火盆的温暖驱散了些许寒意。
陈大夫领着几位医者围在中毒灾民身边,神情凝重。
"诸位,我们得抓紧时间。
"陈大夫沉声道,
"先给他们把脉。
"
医者们纷纷伸出手指,搭在灾民冰冷的腕上。云舒然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
"脉象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一位年轻医者皱眉道。
陈大夫点头:
"确实如此。得用针灸刺激经络,激发生机。
"
说罢,他从针包中取出银针,熟练地在火上炙烤。
"小姐,他们能救回来吗?
"槐序小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云舒然轻轻摇头:
"我也不知道。
"她的目光逐一扫过冻僵的灾民,十一个。
陈大夫深吸一口气,神情专注地拿起第一根银针。
"先从百会穴开始。
"他低声自语,目光锁定在第一位灾民的头顶。
陈大夫的右手稳稳托住病人的头部,左手持针,他轻轻捻动针柄,银针在他指尖灵活转动,缓缓推入。
针尖穿过皮肤,直达穴位深处,激发穴位气血。
他手上动作不停,轻轻提插,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他眉头紧锁,额头渗出汗珠。
"奇怪,我从未见过如此厉害顽固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