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志远一枪打出,狂奔转移阵地,脸上露出罕见的懵逼神色。
那不是老虎崽子,是李南山的崽?
“老虎呢?”
李南山抠出弹壳换好子弹,扬声开口。
“田坎那边去了。”
听见回话,李南山暗骂一声,快步向那边追去。
从这里到田边,要穿过三四排房屋,特别是经过两栋屋子中间时,最为危险。
李南山心脏跳得飞快,大冬天出了一头汗,全身肌肉紧绷。
就怕老虎猫在哪儿突然跳出来。
好在,一路无事发生。
冬天的田地看着有些荒凉,目之所及没有遮挡,宽阔无边。
李南山细细观察,却没在田地里瞅见老虎的影子。
村子路上,时常清雪,人们来来往往,地面也被踩实,很难留下足迹。
去哪儿了?
李南山不敢掉以轻心,打着转四下观察,终于,在临近村尾林子边上发现几滴血迹。
李南山蹲下身,伸出手指沾血搓了搓,目光望向山林,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
老虎,跑了?
再往前走出一段距离。
山脚下,赫然在山脚下发现几个硕大的虎爪印,一路延伸至山林里。
李南山抿唇沉默,一把扯下夜视仪,抬头看了眼月亮,心头涌出难受。
他是不是错了?
原地呆立片刻,李南山快步往回走,边走边唤着大宝。
“你喊啥呢?”
李志远听着声,小跑两步凑近问道。
“喊我崽,你帮我找找,就在这疙瘩。”
“老虎呢?”
“窜山里去了。”
李南山说着,脚步未停,沿着村道走,继续喊着大宝。
若是往日,李南山这样一唤,大宝早就从犄角旮旯里飞奔出来,一下扑到李南山脚边。
可现在,毫无动静。
找了半晚,到天蒙蒙亮,担惊受怕憋了半晚的村民们终于敢出门了。
先是一两户探头探脑的出来,瞅着真没事,其他人也鱼贯而出,几个眼尖的瞅见走在村道上的李南山,快步围上去。
“山娃,昨儿晚上是你开枪的?”
“哎呀妈呀,我听着像是老虎吼,是不是老虎进村了?你瞅见没?”
“肯定瞅见了啊,没瞅见开啥枪?”
“那打着没啊?老虎死没?”
“甭管死没死,是山娃赶走的老虎,山娃是咱们村的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