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神色发狠盯着李成喜,转身往家走去。
狗剩可太难过了,他觉得自已一点用都没有。
之前山哥还和他说过,找他一起上山是因为一个人太危险,两个人能互相照应。
他也怕山哥出事,这才厚着脸皮一起跟着。
但每次打围,他都没出啥力,还是得了东西。
就这样,他还能说服自已,山里危险,要是出了啥事儿,他一定豁出命也要帮着山哥平安回来。
可现在,事实告诉他,他连这一点用都没了。
山哥根本用不着他,自个儿进山也能轻松打着好东西。
狗剩失魂落魄的回了屋,直直躺在炕上,天亮躺到天黑,晚饭都没吃,只等天完全黑了悄咪咪出了屋。
他心里难受,不揍李成喜一顿好不了。
……
狗剩在想什么,李南山当然不知道。
他背着俩山狸子回来,不仅村里人惊了,李德川更是惊了。
李德川咂吧着嘴,暗道他生了个了不得的儿子,那天就问了一嘴,转头就进山去打回来了?还是俩?
李德川围着那山狸子转来转去,时不时上手摸两把,好啊,可真好。
“咱爷俩一人剥一只?”
“爹你成不成,大的这只可是要拿去换钱的。”李南山故意瘪瘪嘴。
“你个兔崽子,翅膀硬了,还看不起你老子。”
李德川当即瞪圆了眼,进屋拿了刀就要下手,他这手稳得很,还奈何不了一张皮子?
他现在就要剥张最完美的皮子让这小子瞅瞅,谁才是爹。
李南山耸耸肩,心里暗自偷笑,也摸出刀来准备剥皮。
这剥皮是个细致活儿,瞅准后腿上关节,皮薄的那处开始割,一点都不能出错。
手抖了,刀快了,都可能把那皮子戳个洞。
还得一直弯着腰,保持着那一个动作,费力得很。
老爹现在认领了那只大的,他乐得轻松。
从下午到晚上,皮子才完整的剥下来。
李德川只觉得脖子腰杆都僵得厉害,一动就能听见骨头咔吱咔吱响。
瞧着一旁李南山偷笑的模样,李德川心里也乐呵呵的,这小子,肯定真以为自已是中那劳什子激将法了。
皮子剥下来,还得用刀刮掉残留的脂肪和膜状物,再放到水中进行清洗,洗掉皮毛上的血迹灰尘,反复多次,直到水完全清澈。
洗完后,将皮子碾直晾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瞅着这皮子是要干不干的状态就可以鞣制了。
如果是专业鞣制,那需要的时间步骤可就多了,明矾食盐水,制成料液,将皮子浸泡其中。
隔天搅拌,每次搅拌半个多小时,连续浸泡一个多星期才能制好。
制好后还有其他流程,碾平晾晒,涂油切割。
但这实在太麻烦,李南山就只将皮子碾平,用草木灰简单鞣制,一日一次,连续三天。
再等皮子干透,就可以拿去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