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子脱了会…会……”
李卫国颤巍巍,下一瞬却被李南山打住话头。
“脱不脱?”
李卫国哪儿还敢说什么,飞快将衣服一扒,满心崩溃的跑了。
狗剩听见枪声,心里一紧,就怕李南山冲动,脚底板都要跑出火星子了,就想快点捡了尸体回去。
可眼下哪儿还有李卫国的影子,心里咯噔一声。
“山哥,你……你把人埋哪儿了?”
“啥?”
“可得埋好啊,不然……不然丢在那坡底下让那些畜生吃了也行。”
李南山一头雾水,正想开口,旁边一道哭腔传来。
“别丢,我这就带他一起滚。”
李卫国跑出几十米远,才发现把自家哥哥忘了,抖着腿肚子回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吓得魂儿都要飞没了。
“你没死?”狗剩瞪大双眼。
“我……我可以不死吗?”
“带着李建国赶紧滚。”
李南山也知道闹了乌龙,但他也没解释,不耐烦的冲着李卫国挥手。
李卫国如蒙大赦,逮着李建国的脚拖着就走了,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李南山真敢杀人啊!毁尸灭迹都想好了!
不能惹,他这一辈子都不能惹!
“山哥,我还以为……”
“你一天想啥呢,那人能和畜生一样随便杀吗?”
李南山拍了狗剩一巴掌,弯下身看那香獐子。
这香獐子算是肥的,身上除了枪伤还有一些细碎的伤口,算是印证了李南山的猜测。
香獐子的香囊在肚脐和生殖器之间,类似于一个球状腺体。
李南山用刀将香囊割下,掂量了一下,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雄性香獐子两岁就能分泌麝香,但起初是臭的。
只有随着年月的积累才会慢慢变香,差不多长到十岁,就是最佳状态。
李南山瞧着这香囊成色算个中规中矩,也就能换个二三十块。
“放血开膛敬山神,这香囊卖了钱咱一人一半。”
这香獐子虽然是自已打的,但最开始是狗剩发现的,若不是狗剩,今天指不定又是白跑一趟。
就相当于狗剩出了条狗?
“不要哥,咱们分三成,我占一成就行。”
狗剩摇摇头,略有些生疏的处理着猎物。
山哥愿意带他他就该知足了,不能一直占山哥便宜。
李南山一愣,点点头,“那这肉多分你点。”
现在天越来越冷了,打着猎物得快些放血开膛,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