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我李南山从不吹牛。”
李南山淡淡应声。
胡桂芬本就生着病,瞧着这场面心里担心,风一吹,脸色更白了,紧紧拉着李南山的手:“山娃子,咱们进屋。”
“好,娘,你慢点。”
“山娃,你真……”
“欸欸欸,去哪儿啊,回屋去干什么?不是说有人给你送钱?怎么,不会是想翻窗逃走吧?”
“不逃能怎么办,这有的人啊,死到临头还嘴硬,可怜那亲妈亲妹,指不定得被卖了还债呢。”
听着这话,李南山顿住脚步,眯了眯眼:“怎么,你们还不信?”
“哈哈哈哈,怎么,你还当真了?你问问你这话,在场有人信吗?”
两兄弟转过身,“大家信不?他债主要给他送钱呢。”
村民们自然是不信的,甚至觉得李南山已经被逼疯了。
可好歹吃过他家给的肉,众人也不想闹得太难看,纷纷躲避两兄弟的目光。
还有人面色为难,小声劝道:“德良家的别说了,山娃都这样了。”
“哪样了?疯了?”
这话没让李卫国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你瞧,你这话就像放屁,谁信你啊?”
李南山没生气,安抚的拍了拍胡桂芬的手,勾唇笑道:“不信的话咱们打个赌呗。
如果那人是来给我送钱的,你们就在这院里跪上三个小时给我娘我老妹儿道歉,在老屋门口大吼三声‘我是沙比’。”
“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随你处置呗。”
李卫国嗤笑一声,张口就想答应,却被李建国拦住。
“咋了哥?”
“这小子鬼得很,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他能咋骗,哥你就是胆子小。”
李卫国说完,咧嘴一笑:“那你可记住,随我们处置,在场的大家伙给我们做个见证。”
李卫国说完不再说话,满脑子想着怎么“虐待”李南山。
挑粪的活儿必须给他干,挑水也累得很,还有劈柴洗衣服,这天水凉,冻手得很……
他还没讨媳妇,娘回娘家了,衣服就得他自已洗,可冻死他了……
程二柱满身的伤,走得就慢,特别是大腿上,伤口又崩开了,疼得他满头冷汗,嘴唇都白了。
可他不敢不来,一想到那阎王用刀划破他脖子时的感觉,他心肝就发抖。
村头走到村尾,十多分钟的路,程二柱带着人走了半个小时。
到了李南山家门口,却见院门口围满了人。
程二柱心里咯噔一下,一股窃喜涌上心头,咋了,那狗日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