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一头狼哀嚎着应声倒地,李南山忽地愣住。
娘的,我还没开枪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狼群慌乱了一瞬,面前一头狼忽地嚎了一声,狼群骚乱起来,正在疯狂进攻撕咬的狼纷纷住了嘴,逐渐往后退去。
“砰!”
又是一声枪响,李南山面前一头狼再度倒地,呜咽的抽搐着。
狼王呼嚎,深深看着几人一眼。
狼群转身往后狂奔。
李南山将手枪收入空间,看着倒地挣扎的那狼,提着侵刀一刀扎进狼身上。
狼群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虎子呜咽两声,再也支撑不住一下栽倒在地。
李南山寻着枪响的地方望去,不由吃惊:“爹,你咋来了?”
听到李南山的话,几人也纷纷扭头,只见李德川站在不远处一棵树下,将枪背在身后,大步朝着众人走来。
李南山瞧着李德川,不知是不是错觉,不过短短几天,他总觉得自家老爹憔悴了不少,白头发都多了些。
李德川瞅了李南山一眼,没回话,上前将地上坐着的老王头拉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老王头摇摇头,顾不得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走向虎子,眼中含泪,嘴唇颤抖:“虎……虎子……”
另一边,赵强抱着大花狗的尸体,绝境逢生的喜悦抵不过悲伤,一路上压抑的情绪此刻全部爆发出来,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进山一趟,三条狗,全没了,他心里痛啊!
李南山拉起地上大口喘息的狗剩,低着头沉默。
狗剩愣怔半晌,喉咙里发出低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粗着嗓子:“得救了,得救了,老子还以为今儿得交代在这了。”
浓烈的情绪爆发后就是沉默。
赵强忍着泪将大花狗埋了,一同埋的还有狗剩一路上背着的那条伤狗,狼群来的时候没人顾上它,再回头看已经没气了。
几人将绑腿解下来相互处理着伤口,李德川和李南山父子俩剥着狼皮,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李南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老爹这时候上山,肯定是来找他的,是家里出事了?
但老爹没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也不敢多问,只手上剥皮的动作快了些。
一共干掉了五头狼,再怎么也拖不回去,只能先将皮扒了,再将狼髀石挖下来,后头借了爬犁来拉。
这地儿离着村子还有段距离,一来一去尸体还在不在,也全凭运气。
所谓狼髀石,其实就是狼后腿关节处的骨头,据说有辟邪招财的能力,信不信全凭自已,李南山也就是图个好兆头。
这狼皮也都是些破皮了,不过拿回家做棉帽棉靴也是极好。
收拾了一阵,几人就继续上路,大家都伤着了,得回去好生休养。
汪德发被狼咬了一口就痛醒了,不过这时又恍惚了,只不时发出痛苦的呢喃。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大下午的时候回了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