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肉打眼一看其实和猪肉长得差不多,这熊肥,身上那层脂肪估计得有十三公分左右。
李南山划了两块肚子上的肉,剔了厚厚一层脂肪放好,在将那半肥瘦的肉递给其他人。
现在烤着吃,火星子往上一滋,一整块肥油就滋拉拉往下掉,实在是太浪费,切一层下来拿回去焅油刚好。
割了大概得有十来斤肉,再切成一块一块的,用树枝串好,不一会儿,四人身边就多了好几十串熊肉串。
手上油腻腻的,李南山顺手往地上的枯叶干草上一蹭,举起肉串也开始烤。
渐渐的,肉串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香味也逐渐散发,火光的照映下鲜嫩的肉变成金黄色,勾得几人不住的咽口水。
狗剩从包里取出几张玉米面混白面烙的饼子,也在火堆旁烘烤起来。
李南山借口撒尿,将空间里的盐腾在一块破布上包好,回来后从包袱里掏出来。
这年头人们都节约惯了,盐也舍不得多放,只简单撒点添个味儿,拿着冒热气儿的肉串呼呼吹两下,就是一大口咬下去。
肉入口有两分烫,紧接着浓郁的肉香味在口中散发,唇齿留香,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狗剩只觉得这是他十几年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口中的肉还没咽下去,又忍着烫吃了一大口在嘴里。
“狗剩,看着点饼子。”
“诶,诶!”
狗剩嘴里包着肉,手忙脚乱的拿起饼子,分发给几人。
饼子被火焰炙烤,两面微微焦黄。
李南山拿了串肉放在饼子上,左手捏紧,右手用力一抽,树枝就这样被抽了出来,只剩肉静静躺在饼子上。
就着饼子吃上一大口,美味的感觉让李南山微微眯了眯眼。
老娘厨艺不佳,他好久没吃得这么爽过了。
“得劲儿!”
狗剩畅快的长叹一声,也学着李南山的样子,用饼子将肉包好,一口下去幸福的眯着眼。
四个人很快就将肉串一扫而空,吃完后又割了一块肉下来烤,吃了个顶饱。
狗剩和赵强的外衣用来抬汪德发了,本来还有些冷,现在一顿肉吃下去,身上血都热了,全身都有劲。
天色晚了,按着以往他们肯定得歇上一晚,但现在带着个伤员,那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收拾收拾就得赶紧往回走。
但带个伤员,这黑熊他们肯定是搬不走的,只能卸了肉,能带多少是多少。
李南山脖子上挂着一对熊掌,另一对挂在老王头脖子上。
熊肉用削尖的木棍串着,腿儿则用绳子绑着吊在身上。
赵强和狗剩要抬着汪德发,狗剩还要背着狗,实在是带不了多少,几人没办法,只能又把骨头剃了,尽量把肉带走。
尽管如此,也剩了好几十斤在原地。
李南山觉得这段时间自已力气都变大了不少,小一百斤的熊肉绑在身上,也只是稍微有些吃力。
打着火把一路往回走,中途还将赵启兵的尸体埋了。
就这样半个晚上过去,众人都疲惫不堪。
背着这么重的熊肉在山路上走了这么久,李南山脚都有些迈不动了,正想提议休息会儿,一阵狼嚎声随着风就传到了耳朵里。
几人瞬间如临大敌,心脏砰砰直跳,李南山一转头,就看见那远处,冒着绿光的眼珠子。
又撞上了?
李南山心里一紧,一次两次,还能说是运气,可这来来回回,这家伙都不近不远的跟着,这能是运气?
这分明就是主动的!
冲着人?还是冲着肉?
“那家伙又来了。”
李南山压低声音,将身上的熊肉丢在地上,活动着身体。
几人自然明白李南山是说的是啥,寻着方向望去,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