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贺尔清吃得太香,连带着周婧洳和舒静妤今晚都多吃了一些。
晚上洗漱完后,舒静妤愿赌服输的替周婧洳吹了头发,然后被贺尔清缠着也要她帮忙吹头发。
舒静妤拿贺尔清没有办法,只好也给她吹了起来。
周婧洳看了吵吵闹闹的两人一眼,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烟盒和火机去了一旁的露台上。
忽明忽暗的火星在周婧洳指尖闪烁着,陈皮和丁香混着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来。
周婧洳垂眸,看了手中的细烟半晌,无声的苦笑了一下。
果然入奢容易由简难,抽惯了定制的香烟,总觉得市面上普通的爆珠抽着差了些味道。
周婧洳望着天边的弯月,思绪短暂的放空着,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走接下来的路。
周家父子一直都还虎视眈眈的,眼下没了周晏的庇护,保不齐周家父子还会出什么乱子。
想到这里周婧洳脑袋就是一阵疼,和周晏翻脸得太突然,以至于周婧洳完全没有想好后续应该怎么办。
也没有和周家父子对抗的资本,周婧洳想到这里,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只能寄希望于周家父子暂时还没有精力来关注她和周晏的情况。
殊不知,有些人早就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像伺机而上的毒蛇,早已盯紧了自己的猎物,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贺尔清和舒静妤吹完头发,就看见站在露台上的周婧洳,背影单薄消瘦,可偏偏她周身又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
贺尔清同舒静妤咬着耳朵,“听说你把周渣男打了?”
舒静妤点了点头,没说话。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是有一点点冲动的,但是舒静妤不后悔,有些人确实该打。
贺尔清压抑又兴奋的声音传来:“打得好啊!可惜我没能看到现场版!”
舒静妤听着贺尔清有些惋惜的后半句,心里想道:得亏你不在现场,不然你也得去踹上两脚。
说到这里,贺尔清想起另外一件事,开口问着舒静妤:“你十五号的机票飞肃州?”
贺尔清有些担心的问道:“婧洳这个状态能让她一个人待着吗?”
周婧洳抑郁的事情,舒静妤已经给贺尔清提了一嘴了。
本来舒静妤应该十号就走的,但是因为周婧洳的情况不好,所以延迟了去肃州的行程。
行程是一早就定下的,推肯定是不能推的。
但是舒静妤属实也放心不下周婧洳一个人待着,这也是她告诉贺尔清的原因所在。
原本想的是贺尔清白天上班,晚上过来这边陪着周婧洳。
但是白天的时候两人去了趟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之后,周婧洳又去找了自己之前的心理医生开药。
周婧洳在里面和医生聊了两个小时,舒静妤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
趁着周婧洳去上厕所的时候,她的心理医生走了出来。
让舒静妤近段时间多注意一下陪伴,她怀疑周婧洳有轻生的意向。
舒静妤听了医生这话,哪里还敢放周婧洳一个人待着,因此又联系了贺尔清,推翻了两人之前的决定。
现在听到贺尔清问的话,舒静妤蹙着眉,“她一个人待着的风险太大了。”
贺尔清也跟着沉默了起来,一时之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贺尔清突然拉了拉舒静妤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舒静妤侧着头看着贺尔清,有些狐疑的说道:“这样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