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无一例外,那些酒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沈初墨这些年跟着温黎梦参加过不少酒局,每一次都会帮她挡很多酒,是以也练得了一副好酒量,只是再好的酒量也禁不住这样的喝法,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胃里翻涌。
摆着手再次奔向洗手间,吐了个翻天覆地之后,忍着胃里的灼烧的疼痛洗了把脸,他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脸色已然像鬼般毫无血色。
他深呼了几口气,来不及等胃里翻涌的疼痛减缓就又开始往回走,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她独自待在包厢太久,温黎梦的过敏反应很严重,若是没抗住她们的劝喝了酒,到时就会伤上加伤。
可一个月后就是他们的婚礼,他不能让她的身体成为举办这场婚礼的阻碍。
果不其然,等沈初墨再回到包厢时,温黎梦的面前已经又堆满了酒。
乔祈闻见他一回来就看着她面前的酒笑了笑,戏谑的眼神又转向他。
“从前听人说我还不相信,如今一见才知道,他果然是很爱你啊,就算是喝到吐都舍不得你沾一点酒。”
“是啊,他确实很爱我。”温黎梦唇角微微上扬,“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我怎么会和他结婚呢?”
沈初墨听见她的话,心里就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那只是一句梦话,还好,她没有真的打算取消婚礼。
这口气还没完全卸掉,她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不过,他再爱我也是舔狗一个,祈闻,我们赌了这么多年气了,只要你……”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乔祈闻却忽然笑着开口。
“这么巧啊?我也要结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沓请柬,一张张分发了出去,最后一张,被他亲手交给了温黎梦。
“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写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话音落下,沈初墨下意识看向她,果不其然,只看见了一张阴沉如墨的脸。
她目光直直看着他,良久,却笑出了声。
“好!好!乔祈闻,你果然好得很!”
聚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沈初墨脚步匆匆跟着温黎梦走出包厢径直上了车,刚要驱车离开,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乔祈闻也下了楼,脚步不停,在一个身穿灰色套装裙的女子护送下上了车。
沈初墨见到过他,是乔祈闻在国外交的那个女友,也是如今他的未婚妻,江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