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渡边咬着点心,含糊道:“不是很好分析么,我父皇不想放人,你父皇不想收人,五年盟约不过就是纸上说说,如果国有再次交锋的一天,你估计就能回去。”
禹若悲伤自嘲:“你说的是尸体回去吗。”
曲渡边:“一根头丝回去,也叫回去。”他瞥眼禹若,“我见你也多伤心,能被送到大周,就说你本身不太受宠,现在被拒绝回国不是料之中么,何必在我面前装可怜模样。”
禹若也不尴尬,脸上悲伤
()神情顿时消失,风轻云淡笑吟吟道:“你看,即便你总躲着我,还是知道我真实想法。”
曲渡边默默翻个白眼。
死皮赖脸的家伙,缠他五年都放弃,能因为这事破防?
“你要是身体好一些,年龄大一些,现如今朝堂上,便有你几个哥哥的事情。”
曲渡边警铃大震:“可别,我的学识水平,指不定连建府考核都过不去。”
禹若:“夫子一般都会放水的。”
曲渡边真的好烦这个人,有种身上披着的安全小羊皮被这人揪住的感觉。
“你为什么是盯着我呢?”
“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
禹若:“不知道,直觉。”
曲渡边:“……”
外面的雨小一些,禹若起身告辞,“先走。”
曲渡边吐出个字:“有病。”
-
七月。
仍旧大雨连绵。
阴沉的天气逐渐印进人心里。
崇昭帝眉头日渐紧锁,叫人关注着南方一些郡县的水域情况,加强堤坝。
曲渡边也传信给远在湘河的夏赴阳。
请他关照快要抵达湘河附近的宣妃和六皇子,等雨停再开始葬也不迟。
夏赴阳回信,言简赅,他已然派手士兵,同本地官员,以及周太妃的母家一同前去接应。
曲渡边才算稍稍放心。
他看着黑沉的雨天,这几天便宜爹的脸就晴过,希望天能尽早放晴。
然而就在他收到夏赴阳回信的几天。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报湘河郡传,朝野震动——
湘河堤坝决堤,洪水滔天,三郡造灾。
其中就包括宣妃和六皇子所在的湘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