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忍俊,“娘娘说笑了。这些都是用来预防风寒的药物,这般被打磨成药粉,多半是要做成香囊佩戴。和落胎全然不搭边。”
关常在眼底闪过诧异之色,“怎、怎么可能?”
贞妃冷道:“关常在闹了这么一场,倒是煞了瑾常在的一番好意。你胡乱攀扯女子清白,究竟安的什么心?”
关常在连贞妃看都不敢看,只听此一言,就被她强大的威压吓得哆嗦起来,
“贞妃娘娘息怒,嫔妾、嫔妾是亲耳听见贱婢如此说的!”
贞妃语气愈发沉肃,“哼。皇上将你贬为常在,瞧着你还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她身子慵然向椅背靠去,眼波悠然一转,不经意间落在南瑾身上,
旋而眸中戾色尽失,妩媚一笑道:
“瑾常在先起来吧。委屈你了。”
南瑾谢恩起身,却还未站定,就听贞妃对太医说:
“瑾常在被如此一吓难免惊着。霍太医,你去给她诊诊脉,瞧瞧可有不妥?”
太医应声取出素帕,恭敬向南瑾施一礼,
“还请小主落座,容微臣为您诊脉。”
南瑾闻声脸色僵住,整个人惶恐而失态,足下仿佛被灌了铅,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太医候了须臾,见她仍旧不动,这才提高了声量,
“请小主落座,容微臣给您诊脉。”
南瑾猛一激灵,方才回过神来,
她僵硬地坐下,动作缓慢将衣袖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手腕,
却见是手腕打颤不断,鸡皮疙瘩冒了成片。
太医隔着素帕,指腹落在南瑾的脉搏上。
少倾,见他脸色大喜,
“小主脉象一切正常!微臣恭贺小主大喜!”
他面向皇后,深深一揖道: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不知这是后宫的哪位小主?只探小主喜脉强健,已是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一语落,
殿内所有或震惊、或费解的眼神,齐刷刷投向南瑾。
这些目光仿佛胶住空气,结成了一张叫人无所遁形的天罗地网,兜面朝着南瑾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