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安雪。”雷从芬已找了过来,也正好看到刚才一幕。
“好了,中场休息一会儿。”摄影师也忙了半天了,叫了停。
“姐,下午有什么事啊?”雷从光松了松领口坐到了一边,安雪接过化妆师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没什么事,看你们拍照啊怎么才是白纱啊”雷从芬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雪,这丫头打扮后看起来简直像精灵了。
“对啊刚开始,后面的等你帮我选。”安雪调皮笑笑。
“嗯,我帮你看。”说着,取了样册翻看起来。
“姐,某人让我给个东西你。”说着,安雪从手袋里取出樊达交给她的东西放到雷从芬的手里。
“什么?”嘴上问了一句,但手已打开。
手不由一抖,雷从芬立即把东西还给了安雪。
“姐……”
“还给他。”什么也没有说,然后目光打在样册上。但、再也一眼也看不进去了,满脑子全是当年的情景。
“姐,你会跳芭蕾吗?一定跟她有关系吧
“别问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才拍了一套白纱,抓紧时间拍别的吧”胡乱的翻着相册,但、早就心乱如麻。
“有个叫赵怡雨的女人你认识吗?听说最近到处在找达子……”
“安雪,有些事情变成真的的时候,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一切都得顺其自然。”抿了抿嘴,雷从芬艰难地回答。
“什么叫顺其自然?”知道自己嘴笨,已把雷从芬惹的很不高兴了,但、安雪真的不死心。
“听天命,如果是老天真让我们在一起,那就在一起,不然……”她当然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给樊达,她当然知道樊达有多么的优秀,可是、可是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她不小了,三十六了,一辈子都过了一半了。如果下半辈子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渡过,那当然是最好。可是当自己在心爱的人心里不再是完美的形象,那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啊。
“那什么叫天命呢?”安雪又是追问。
“比如说,现在、如果……”很艰难的吐着每一个字,似乎都是用尽全力的,但、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天命”。
“如果他现在忽然出现在你面前,算不算?
“好,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向我未婚,我就答应。”多少年了,他们之间纠纠缠缠多少年了,雷从芬也是给自己一个死心的机会。
她知道樊达这个时候出现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早上她想把升升交给樊达的时候就知道,他今天上午要开会商量在另一个城市开分店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在总部的会议室里,根本不可能过来这里。
“安雪”抬头,看到安雪悄悄把双手放在身后,一把抓过,发现她正在编辑短信。但、短信没有写完,只是寻到了樊达的号码正在写而已。
“姐,我是想帮你。”就好像考场被活捉一样,安雪大窘。
“我明白,可这不算天命。”是的,要断开电话、断开所有一切可能改变天命的工具。
“安雪……”正僵持着,不料樊达忽然出现在她们俩的身后。
“天命”安雪惊叫起来……
“从芬,你也在啊”显然没有料到雷从芬这么快就在摄影楼来,樊达略为尴尬地打了一个招呼。
“疯丫头,鬼叫个什么?”瞪了安雪一眼,真不知道这个雷从光什么眼光,竟然挑了一个一会儿屁也不放一个,一会儿又疯的没有了门的女人。
“天命来了,没我的事了,闪”安雪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提起白纱就往雷从光那边跑去。
“继续?”摄影师又叫开了。
“继续。”安雪笑嘻嘻地冲着这边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拉着雷从光的手咯咯直笑。
“你怎么来了?”很少红脸的雷从芬被安雪也笑的红了脸,窘窘地问道。
“呃……有个事让那笨丫头去做,我又担心她做不好,回头想跟她交待一声,不料、又撞到她发神经了。”干咳几声,樊达语无伦次。不知道安雪跟她说了没有呢?
“是这件事吗?”摊开手掌,演出票和发卡都摊了出来。
“咳、咳……是、是这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说话更是结巴了,就好像第一次向她表白时那样紧张。或者说,时隔多年,更加的紧张。
“一场演出而已,为什么不去?”其实自己的心也够乱的了,一点也不比樊达平静。但、她是姐姐啊,不能让安雪那小丫头笑话她说话不算数的。况且,她也比较想要说话算数。
“啊?还有、还有一件事,我得当面问你,别人取代不了。”樊达一听这结果,立马乐死了。但、强压心里的狂喜,故作平静地说着,可是结巴的话语早就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