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太好。”
&esp;&esp;情绪低落,听起来像是角落里蜷缩的状态,顾禾莫名有点心疼。
&esp;&esp;——他说的是真的。
&esp;&esp;所以她放轻了语气,很缓很缓的,对他说,“会好起来的。”
&esp;&esp;“我不信。”
&esp;&esp;“真的。”顾禾说。她甚至开口,想说“我会帮你”。
&esp;&esp;但她最后说的是,“我会陪着你。”
&esp;&esp;肖河沉默了一瞬。
&esp;&esp;“那你不可以反悔。”少年音突然扬了起来。
&esp;&esp;果然是小孩子啊。顾禾想。她轻轻笑了。
&esp;&esp;男生说完这句之后,很快接着开口,他问,“我可以亲你吗?”
&esp;&esp;顾禾:……
&esp;&esp;她握着手机,觉得因为使用时限过长,机身烫得吓人,她被灼到一般。
&esp;&esp;她咽下口水,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是……”
&esp;&esp;“我想操你。”
&esp;&esp;顾禾的自我介绍被卡在嗓子眼,半天吐不出来。
&esp;&esp;但那边高昂的情绪一旦扬起几乎难以下落,他一刻不停地对着手机讲着些让顾禾觉得不堪入耳的话语。
&esp;&esp;“可不可以给我发一张你的照片,我不想梦里的人最后没有脸。”
&esp;&esp;“我梦到过你好多好多次,每次醒来都会梦遗,我好想操你。
&esp;&esp;“如果有一天,从梦里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见你,那时候我的人生才真的可以好起来吧。”
&esp;&esp;“你知道吗,我会在网上搜ol制服,想着你撸。”
&esp;&esp;“你现在有穿丝袜吗,是黑色的还是肉色的?”
&esp;&esp;“对了,有一天我梦到你来我家,我们在沙发上做爱,我在上面,你面对我,最后我射在……”
&esp;&esp;顾禾扔下手机,她慌不择路地逃窜出房间,在客房外猛敲肖河的门。
&esp;&esp;“适可而止!”她怒骂。声音被淹没进她的敲门声里。
&esp;&esp;男生面色平静地打开了门。
&esp;&esp;刘海遮住眼睛,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又因为此刻男孩那股疏离的气息,让她被震得不知作何言语。
&esp;&esp;应该告诉他实情,即便有一时的尴尬,此后他们依然可以像普通姐弟那样相处。顾禾如是想。
&esp;&esp;但男孩子突然开口,问她,“你要来给我上药吗?”
&esp;&esp;本来就慌乱的思绪散成一团。
&esp;&esp;任人摆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