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要费些功夫,讲究一些时运罢了。
让他无条件地救几个浑身带着铜臭味的商人,做梦。
连翘垂下头,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白发男子哼道:
“你违背我的意愿,偷偷给那患有心疾的人配药,你以为他喝了你的几服药,就能痊愈了?”
连翘愕然。
没想到师父连这个都知道。
她抬头看着师父,却是满眼不知错的倔强。
白发男子又道:
“你那药,不过是能让他晚些死罢了,救不了他的命。”
听到这话,连翘有些生气。
“所以我跟了您这么久,您教给我的不过是些皮毛?”
这话,多少有些责怪的意思。
白发男子扭头,透过面部前的发隙,锐利的目光落在连翘身上。
见她真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他这个做师父的,还有些于心不忍。
“师父该教你的都教给你了,只是看你如何运用罢了。”
“那你为什么说我的药只能让他晚些死?”
“翘儿,你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跟师父动气吗?”
白发男子有些伤心。
连翘堵着气,不甘道:
“我只是觉得师父狠心了些,非要别人那三岁的孩子留下,与父母隔离十七年。
难道您不觉得很残忍吗?我当初跟您,是因为我无父无母无牵挂。
可人家一家三口那么美满幸福,您却非要拆散人家,我真不明白师父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记忆里,师父明明是个深明大义,救死扶伤的活菩萨。
曾有家庭贫困的人前来求医,他一分钱都没要就把人给治好了。
为什么现在别人来求医,他却非要为难别人。
男子黑了脸,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才跟他们相处几天,不过是用美男计迷惑你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你真当他们是好人了?”
连翘反驳:
“我就觉得他们是好人,即便才相处十天,可他们行为端正,素质极高。”
男子恨铁不成钢,冷冷哼道:
“好人?你知道他们一个人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吗?你知道那个慕容南,这一生杀过多少人吗?
你知道叶彻,他每次收购别人的公司,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吗?”
小徒儿还是太天真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又怎放心把她交给那群只在乎利益的人,让她千里迢迢跑过去帮他们救人。
不知道师父的良苦用心也罢,却偏偏还帮着外人。
连翘愣愣地望着师父。
她有点不敢相信,慕容南居然杀过人?
叶彻还害得很多家庭家破人亡?
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