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总裁偶尔善心大发,旁边的其他面试官都欲哭无泪,内心疯狂吐槽——卧槽就这样的也能录用?还有总裁大人请您解释一下,“备用导演”究竟是个什么职位?“备用”期间究竟该负责什么工作?
韦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被一张铺天盖地的巨大馅儿饼砸中了,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下……下周一来上班?”
阮青云板着脸点头,然后看着那怂孩子朝他鞠了个接近180度的躬,然后同手同脚地走出去了。心想卧槽这柔韧性,是舞蹈系半路出家转导演系的吧?
而此时,作为阮总喷嚏的始作俑者,厉扬正心情颇好地看着季子凌风中凌乱地转来转去,欣赏小破鸟穿反了的T恤和牛仔裤上露出的一线雪白的小腰儿,口里还不忘继续泼冷水:“你还是找个借口推了吧,免得到时候太难看。”
季子凌瞪了他一眼:“老子还非去不可了!”
正合我意。厉扬在心里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作者有话要说: 逗比作者还是把日期弄错了TAT。今天是9号不是7号是周六不是周四。蠢成这样真的科学吗?阿门,愿我今天考试顺利TAT
下一更是11号周一晚上八点二十?不要相信我TAT你们顺推两天就成了。
☆、吊诡试音
季子凌这人从来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劲儿,虽然被严崑的电话震得六神无主了一会儿,转眼就原形毕露,没骨头似的歪在沙发里,一面看电影一面用一小勺掏西瓜。
食欲好得不得了,没多会儿就把大半个西瓜掏了个干净:“喂!去帮我再拿半个来!冰箱里!”
把工作搬到家里来做的厉扬眼皮都没抬,一面噼噼啪啪打字一面凉凉道:“你感冒还没好利索,吃那么多凉的,小心拉肚子。要是今晚再发烧,你左半球也要保不住了。”
季子凌:“……”
厉总不幸一语成谶。
季子凌从半夜一直拉到凌晨,拉得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活像纵欲过度。
Vivi来接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心想厉总也太猛了这简直是把人榨干的节奏啊。
劝,还是不劝?在手下艺人的生命安全和自个儿小命之间,Vivi摇摆不定,看着厉扬屡次欲言又止,一脸便秘表情。
“还不走?有事?”
Vivi一咬牙,大义凛然道:“厉总!为了您和伴侣身体的长治久安和可持续发展,请……请请请……请爱护花草树木,尤其……尤其是菊花。”
“……”厉扬微笑,“谢谢提醒。”
“咣当”一声,Vivi的鼻子险些被摔上的门拍成华北平原。
季子凌把面具扣在脸上,慢悠悠斜他一眼:“哟,你的脸竟然还这么黄土高原,这不科学!”
老子的脸哪里千沟万壑、支离破碎了?Vivi泪流满面,心想狼狈为奸什么的最可恶了,老子再也不管你们这对奸夫淫夫的破事儿了!
约定的是九点,严崑那老匹夫十点半才姗姗来迟。
季子凌又跑了两趟厕所,他几乎一夜没睡折腾到这会儿,肚子一消停,上下眼皮久别重逢亲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等严崑满腹愤懑不屑故意迟到一个半小时推开录音室门的时候,季子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知,嘴角边还有一小滩可疑水迹。
下马威没奏效,一拳打出去却打在一团棉花上,老头子怎一个郁闷了得。
啪!严崑狠狠一拍桌子。
季子凌被从酣梦中震醒,闭着眼睛骂:“卧槽尼玛,哪个王八蛋吵老子睡觉?”骂到一半突然清醒过来,他好像在录音室等……阎王?
卧槽卧槽卧槽,季子凌风中凌乱,一把擦干嘴角尚未干涸的口水,换上清新乖巧的笑容:“严老,您请坐。”只可惜他那秒杀一切生灵的微笑一丝不漏全喂了面具,在严崑那儿一点儿端倪都没露。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严崑愤愤地坐下,“哼”了一声:“小畜生叫老子什么?”
这样的对话在季子凌和他王八老爹的交流中出现频率颇高,季子凌熟极而流地接话:“小畜生叫老畜生王八蛋。”
一句话出口,季子凌心道糟了,昨天拉肚子不小心把脑子也拉掉了,今天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这真是半块冰镇西瓜引发的血案啊!季子凌悔得肠子都青了,没想到严崑那老匹夫竟然拍案笑道:“小畜生爽快!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真性情的年轻人!对了……你小子叫什么来着?”
季子凌无语凝噎,心道您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打电话叫我来?阎王您才是真绝色!想是这么想,季子凌还是老老实实报上自己的艺名:“凌子。”
“好!凌子!”严崑口沫横飞,“我昨儿还以为你是走后门的无耻之徒,没想到老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韩江城那小子,性子太绵,唱歌也一股小家子气,哪有你小子这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