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褚溟面上那狠厉的疤痕在用了白雪茹上次给他的药膏之后,如今看起来淡了几分,似乎不再如以往那般狰狞。
“既然做了,自然做到最好。”
白雪茹点头,“不错。”
低头看向手中的纸张,目光幽深,这户部尚书既因为他女儿之事派人刺杀自己,自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自己便给他回份礼,从高处跌下,经受牢狱之灾如何?
“将这信件匿名放于京城府衙府邸的书房内。尹府衙若是包庇,便将尹府衙的罪状一起放置到御史的书房内。”
闫褚溟看了眼对面容貌绝丽的女子,“恩。”
自己还以为她一商女,之前让自己收集各个朝廷官员的罪状及秉性喜好是为了更好的结交权贵,不曾想竟先用在了此处。
那户部尚书当真是不开眼,竟招惹了她,单是她给自己的那些用来发展毒医阁的毒,随便一个便可让他无声无息的死去。
如今,仅仅是将他所行罪状捅出,自己倒是觉得有些太仁慈了。
闫褚溟眸光狠厉,垂眸思索着,宛若一匹待撕咬猎物的狼。
白雪茹侧头望了男人一眼,想到那户部尚书派人刺杀自己时刀刃上的剧毒,确实,只是入狱太过便宜他了,自己得将薛清身上那剧毒还回来才行。
沉吟后开口道,“将断肠狱那毒有机会买通人下给他吧,待他入狱后。”
闫褚溟眸色微动,果然,能研制出那些个剧毒之人,又怎会仁慈,自己果真是想多了。
她说的那毒,无色无味,脉搏查不出异象,亦不会死,不过却比死更恐怖,宛若疯掉般,肝肠寸断,每个穴位皆宛若长针刺入,体内血液日日翻滚剧痛。
可每日又有一个时辰的停歇,似乎让人看到希望,而后却又继续周而复始的折磨,日日不间断,简直身处地狱。
白雪茹勾唇,狠吗?他女儿杀自己,自己已经给了她机会,看在她是一女子的份上,并未要了她的命,不过小惩戒一番,她那父亲又再次对自己出手,怪的了谁?
白雪茹唇边泛着冷意,“将这份罪状散布出去,让百姓皆知,自己缴纳的丁税,好多都让户部尚书揣自己口袋里了,那钟映容不是自持贵女身份吗?那日后便享受身份带来的无边唾骂吧。仅仅是杀了她多无趣。”
闫褚溟薄唇微动,若是自己日后不在她这处了,定然不能同她为敌。
三日后,户部尚书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御史大夫当朝向陛下呈折子斥责他是朝廷蛀虫。
户部尚书原本是二皇子党,奈何二皇子提出有待核实免得冤枉重臣后,御史大夫将折子呈上证据确凿,二皇子亦不敢在朝廷之上再替户部尚书求情一再惹父皇不快,不然还以为那些银钱是进了自己的口袋。
自己是有得到些户部尚书孝敬自己的银钱,可同上面记载的数额天差地别,他竟私自扣留了那么多,着实该死,竟贪到这种地步。
一时间,墙倒众人踢,三皇子党趁机落井下石。五日后,事情核实,户部尚书被抄家下狱,择日问斩。
连他那在御前做御前侍卫的儿子亦被连累降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