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心里不仅记着皇帝没有说明的话,也念着这位秦掌柜失去发妻多年,所以每每经过酒阁,总会来打个招呼,一起吃个饭,小酌两杯。
饭后,她和虞眠辞别秦初,一起慢慢往家里走。
夕阳余晖,微风习习,路上行人熙攘,两个人偶尔对视一眼,岁月静好。
回府后,江舟就牵住了虞眠的手,手指还不安分地蹭了蹭虞眠的手心。
“你猜陛下罚我闭门思过几日?”
虞眠想抽回手,却抽不动,她无奈笑笑:“被罚闭门思过,我们的侍郎大人怎么瞧着还很高兴的样子。”
这个人真是,还在院子里呢,丫鬟和侍从都看着呢,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是闭门思过七日,连续七天不用早起,我们可以一直在床上。”江舟握紧虞眠的手,凑到她耳边,意有所指道。
虞眠身子一僵,耳根悄悄红了一片:“胡言乱语,快放开。”
江舟扫了一眼院子,下人大多都在前院,后宅平时没人,只有小丫鬟乖巧地跟在她们身后。
她松开手,笑道:“好,夫人让本官松手,本官哪敢不从。”
话落,她索性直接把人抱起,回头朝小丫鬟喊道:“小橘子,让厨房烧些热水来。”
小丫鬟赶紧点头,一溜烟转身跑了。
啊,太羞人了,两位主子是真不把她当外人啊。
虞眠哪里还不明白江舟在打什么主意,她搂着江舟的脖子嗔怪道:“江姐姐如果回来找我们怎么办,天还没黑呢。”
江舟大步往房里走,边走边道:“放心,她耳朵灵着呢,不会扰人好事的。”
才刚走进大厅的江渺顿时一个趔趄,我真谢谢你,可真孝顺。
她掏了掏耳朵,叹气,再叹气,转身又出了府。
今晚还是不回府里睡了,她去找秦掌柜把酒聊通宵,不然她怕耳朵起茧子。
屋里,虞眠推开一心想解自己衣裳的人:“还没沐浴呢,一身酒味。”
江舟不紧不慢地停下动作,笑着哄道:“好,夫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家都听你的。”
“花言巧语。”虞眠嗔了她一句,坐到梳妆台前解开自己的发髻,轻轻梳着长发,心跳却一声大过一声,难以平静。
纵使过了那么久,一到这种时候,她还是免不了呼吸紧张,心跳失衡,。
江舟安静看着她,倒是比平常稳重了许多,少了些急躁。
虞眠不由惊讶:“今天这么耐得住性子?”
江舟笑笑不语。
待到洗漱过后,江舟也不着急,还耐心地帮虞眠擦干头发,帮她揉了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