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娟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蓦然有些惊讶了,他挑的不是别的正是拍下她背影的那张作品。有心还是无意,更或者是命运里那不经意的巧合?
顿了顿神,舜娟回道“我没有办法确定作品能不能出售,如果你真的有意稍后可以询问摄影师本人。”
“哦,那好吧。”
“对了,那个……”
“嗯?”第一次发现一个简单的尾音也可以如此有韵味,果然很考究人啊。
舜娟的思维急转直下,脱口道“花泽是不是要回日本了?”
“对,可能以后很少有机会再来中国了吧。”
很少有机会来中国,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没戏了?好一对可人儿啊。
“类很喜欢你的女儿,可是好像两人真的没有什么缘分。”
其实相比人心什么的,缘分这玩意才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不知何时来,不知何时走,来时不知走时还是不知,最后只落得一句——缘分不够。
缘分什么的,最讨厌了,可也最让人期待了。
“类一直很孤独,他从来没有很渴望的想要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有这么强烈的想法,可是却……没有结果,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帮帮类。”
她没帮吗,她一直在帮啊,可是就是不见效,这不是急人吗!
“花泽什么时候回日本?”
“大概这个月底吧。”
不一会儿雨珊来了,她明确地向来人表示了此作品不出售的意思。花泽的叔叔略略表示遗憾后却也还是尊重雨珊的意思,并且还很绅士地祝愿雨珊将来在摄影事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夜晚,众人费云帆餐厅二楼举行的庆功宴,场面相当热闹。兴极之时,雨珊与紫菱等舞团一群小青年联合费云帆更是直接拿着酒瓶子高歌起来,场面严重失控……
向来不是特别喜闹的绿萍,找了空儿跑到了露台上透透气,此时舜娟恰恰也出了来。
“妈。”
“唉,年轻人太闹了。”舜娟双手撑着栏杆,眺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绿萍啊,听花泽的叔叔说花泽这个月月底就要走了……”
绿萍轻轻垂眸,淡淡吸气“我知道。”
“他很好,对你也很好,你们曾经也相爱过,不是吗?”
“好不一定会在一起啊,我知道他做了很多,我也觉得欠了他很多,可是感情不是唯一回报的方式,况且他也不喜欢那样……我很害怕我们会像曾经那样分开,与其如此,不如不要重新开始。”
绿萍不知道当再有一天他那么离开她的视线,她是否还能重新站起,说到底……没错,她怕受伤。这么多年与楚濂交往之所以还没爱上他,一来是心中依旧有放不下的牵挂,二来便是她没有了爱的心思。
她不敢去爱,因为爱会无所保留,而无所保留必然受伤,曾经她伤得很痛因为某人莫名的离开……即使一直伪装得很坚强,可是在遇见某人的时候最终还是破绽百出……
“你们之前有误会?”
“不是误会是心结,妈你也看到了他是什么人,他可以守护整个家族,可是他唯一不能守护的……就是他爱的人。曾经我有在想,或许我守护他就行了,可是后来才发现一厢情愿……很不好,不是我不愿意了,是他拒绝了。”
“好吧,强求不来,那么你多少该去谢谢他吧,也可以当是送别,为你们的故事划上圆满的句号,那样很久很久以后你们也有很多可以回忆的东西。”
当晚绿萍接到了高中同学的电话,说是这个周末要举办高中同学会,绿萍应了下来顺便也想到了邀请另外一个人一同前去……
某个晴空万里的下午,舜娟低调地与汪展鹏办理了离婚手续。
对于离婚协议中的各项条款,汪展鹏虽说在初看时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例如,他将不得再在李氏公司工作并且不拥有李氏任何股份,虽说有不少的经济补偿但是……心里多少感觉有点屈辱。
“舜娟……”
“我们要心平气和才行,我很公道,我不像你不需要承担绿萍和紫菱未来的婚嫁,就算看在绿萍和紫菱的份上,我们心平气和地签了离婚协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