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令带了舆图来,当即在阶前展开。
&esp;&esp;两名虎贲卫上前,一人拉住卷轴一头,臣子们便都请旨围上前。
&esp;&esp;崔漾应允了。
&esp;&esp;杨明轩见了徐令,不由往殿上看去,这徐令本是废帝时的得力干将,却因陈年旧伤,病重在床,前头他们梳理各司各署职位,理出这么一个人,知道陛下爱才,便呈报给陛下,陛下暗中去了一趟,给了新的药方,徐令伤情好转,徐家人感激不尽,陛下又是名正言顺的帝君,徐令自然肯效忠陛下。
&esp;&esp;眼下朝中无战将,今次徐令病愈出朝,也是群臣敢声战的主要原因。
&esp;&esp;徐令行礼回禀,“启奏陛下,如今汾州、隆州纳入大成疆域,九原危机已除,且朝纲稳固,梁焕将军已率十万大军回朝,不日便至洛阳,我大成并非无人可用,末将愿领兵前往徐州,取魏渊项上人头!”
&esp;&esp;崔漾心中点头,军盘计划自然不可能告知群臣,说辞是她和徐令商量好的,此十万军非彼十万军,连徐令也不知晓。
&esp;&esp;议郎邱桐出列行礼,冷静地道,“国威不可辱,萧寒兵远,有秦将军十万大军镇守,必不敢轻举妄动,但旧宋李修才与魏国毗邻,兵屯十万众,不得不防。”
&esp;&esp;他此言一出,另一位议郎钟宰立刻出列道,“李修才此人,虽然颇有才,为人却阴私狭隘,专好妇人手腕,喜欢盯着臣僚家宅隐私,叫人名声扫地,自缢自戕身亡,纵是事实,也着实下作,叫人所不齿,他手底下有德有才的僚佐都跑光了,根本不足为惧!”
&esp;&esp;他话说完,金銮殿上候地一静,钟宰反应过来,立刻冷汗涔涔,跪地请罪,诸臣亦叩请圣恩恕罪。
&esp;&esp;这钟宰向来口直,有什么说什么,倒没那个胆子内涵她,崔漾叫他跪了一会儿,到他官帽下浸出冷汗,才淡声道,“你自己也说了,妇人,家宅,你把家里的夫人,女儿关在府中,又怪她们只盯着后宅,岂不是很没有道理,以后要叫她们多出来做事才行,有才学,可举荐给朕,钟宰罚俸一年,教授家中女儿精研尚书五册,都起来,接着说战事。”
&esp;&esp;群臣不敢有话,钟宰谢过不杀之恩,此番确实是他口里失德,便也没有怨言,汗淋淋退到一边。
&esp;&esp;崔漾问其余人,“魏国之事,诸卿以为如何?”
&esp;&esp;事关国威,徐州不过弹丸之地,倘若叫这样的诸侯叛贼欺辱上门,国威何在,君威何在!
&esp;&esp;群臣便都出列行礼,叩请圣令,“请陛下下令,调配粮草,发兵攻打徐州!”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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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怎么给你治病
&esp;&esp;“你们听说了么,女帝陛下文武试上赢了洛神公子沈恪,课试满筹!”
&esp;&esp;“听说了,好厉害,以后咱们请先生教书,也教一教家里的闺女吧,读了书的姑娘好生厉害,文武双全。”
&esp;&esp;“不是只参加了文试么?”
&esp;&esp;“你傻啊,也不想想陛下是什么出生,那是麒麟将军,带兵御下,这不明摆着的么?”
&esp;&esp;“陛下下令征召贤良,好多读书人都抢着去应征了。”
&esp;&esp;“厉害是真厉害,只是最近天下也热闹,镇子上都在传女帝陛下的事。”
&esp;&esp;“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复汾州、隆州两地,确实很厉害,并且还往关中,江陵两地送了三百万石粮食,帮着百姓过冬哩。”
&esp;&esp;“看样子也是一位好皇帝……”
&esp;&esp;土路边的茶肆里,都是过路行客的议论声,离上京城越来越近,就越能听到女帝的消息。
&esp;&esp;白菘歇了口气,牵着刚喂饱草料的马过来,“公子,现在陛下转危为安,已经破了难局,我们要不要在临阳歇一歇再赶路。”
&esp;&esp;濮阳、定陶两地赈灾事宜办妥后,公子当晚便收拾了行装,卫队也不带,连夜往上京城赶,马匹每日都要换两次,一个月的路程硬生生压缩到了十天。
&esp;&esp;再这么跑下去,他这颗白菘就变成地里黄了。
&esp;&esp;又去看旁边这名叫洛铁衣的护卫,见对方一张冷峻的铁面上完全没有表情,也看不出劳累的样子,不由咂舌,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