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黏得不舒服,只好先去洗了个澡。
五月从她脚边起来,跟到浴室门口,又老老实实趴在那守着。
有五月陪着她,许桃不再感到害怕。
洗完澡,许桃就抱着五月上床,平时秦桉下班晚了回到家,第一时间不去收拾,就过来压着她亲。
许桃都不允许的,要换了衣服才能上床。
但小五月没关系,许桃搂着它就觉得舒心。
第二天睡醒,收拾东西时,许桃只带走了一个行李箱。
装着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秦桉送的生日礼物,太多了,有的也不方便带。
许桃只拿了那副画,以及秦桉写的,一岁到二十岁的生日贺词。
秦桉亲手画的,写的。
其它的都留在这。
许桃最后看了一眼,她和秦桉争吵过也甜蜜过的家。
从抵触到强迫适应再到最后留恋,不过一年多的光景。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
怪道是人心最难测。
许桃摸了摸五月的头:“五月,妈妈走了,要想我哦。”
也不知道一年后,这小家伙还记不记得她。
到那时,应该就是威风凛凛的黄金猎犬了吧?
五月哼了两声,它还太小了,没有和人类接触过,不明白拖着行李箱意味着什么,只以为和以前一样,是寻常的离开。
到了中午晚上,仍旧会返回,亲切地抚摸它脑袋。
许桃吸了吸鼻子,关门。
又回了趟宿舍拿东西,放暑假了,舍友们都在准备回家。
许桃送走了她们,才拖着行李箱,锁门离开。
不同于以往,盼望着早点到,这次许桃生出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总想行程再慢一点,别那么快到。
她不知道自己做没做好准备。
但逃避也无用,车子还是停在了熟悉的巷口。
已是傍晚。
外面还热闹,许桃和相熟的邻居们打招呼,拖延着时间。
但脚步还是停留在了门口。
许桃掏出钥匙开门,一股不属于夏日的枯寂与落寞扑面而来。
家里再没了那盏灯,也没了阿婆坐在灯下的身影。
许桃站在院子里,久久未动。
阿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