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王沄看着他:“那那种莫名的、想要您的命的恶意呢?”
“好像……”王函之闭上眼仔细的感受着,很快睁开眼,苦笑:“也没了!就好像刚才是我的错觉一般!”
“所以……”王沄磨牙:“就是贼老天来所谓的‘天将降大任’!我呸~”
“沄儿~”王函之无奈的叹息一声,但很快却又忍不住笑了:“姑娘家凶成这样子……连老天爷都敢威胁!”
“不是威胁!”
王沄认真的看着王函之:“我才懒得威胁呢!”
“祖父,活着对我而言没多少吸引力!”
“人活着,需要考虑的、需要担负的,太多太多……这样活着真的很累。”
“活着……我一点都不稀罕!”
“尤其是被人或者莫名的命运左右的活着,尤其让我厌恶!”
“若不是因为这世上有您,有娘,我早就干干脆脆的一头撞死了!”
“有你们,就算为了不让你们被人觊觎、被人算计,为了让你们过得好好的,我也会努力的、竭尽所能的活着。要是没有了你们……”
“就我自己……”
“孤零零的活着,哪有什么意思?”
“你啊~”王函之满心无奈的摇头,却又想起一人,他斜睨着王沄:“那……袁渊呢?”
袁渊?
王沄微微一怔,却又笑了,笑容之中带着王函之看不懂的东西:“祖父,我认识的那个袁渊留在我的前世,今生的他不是那个他……”
王函之那疼痛来的诡异,去的莫名。
就算他觉得自己好了,王沄也不敢离开半步,就那么守着他守到天亮,守到漫天朝霞,交待了伺候他的人留意之后,才离去。
王函之……
怎么说呢?还是那种又无奈又很受用的感觉!
被人确确实实的放在心尖子上的感觉……真好!
不过,他也没怎么休息,就被崔老夫人叫过去了。
“你那儿昨晚闹腾什么?”
一见面,崔老夫人就直接问。
“没什么!”王函之一脸是风轻云淡:“不小心岔了气,胸口疼了一下下,是沄儿大惊小怪而已!”
“真的?”崔老夫人怀疑的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说假话的!”王函之笑笑:“昨晚叫了张大夫,他给儿子把了脉,母亲叫他过来一问便知!”
崔老夫人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但……
王函之脸色红润,双眼有神,也确实不像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最后,她冷哼一声:“没事就好!”
“以后这种小问题,别那么小题大做,好像得了绝症一般,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最近接连不断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心烦了,你们安生些!”
“母亲~”
王函之内心平静的看着满脸不满的崔老夫人:“虽然只是一时岔了气,但那个时候儿子真的很难受,有一种下一刻就会被疼死的感觉。”
“您知道那个时候,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