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紫嫣盯着他,随即冷笑一声,讽刺道:“本公主来了大周一年多,竟未发现大周民风如此开放,看了姑娘的身子,不仅毫无歉意,还如此坦然。”
苏景陌看着他,朝后退了一步,她说话还是如此不客气,字句扎人心窝,他面上褪去了刚刚公事公办的模样,嘴角牵起了一抹邪笑:
“风紫嫣,本公子当初要是知道你是西凉长公主就不会好心救你,更不会给你拔箭,给你如今反咬我一口的机会。”
“你!”风紫嫣被他气的脸色发白,将手里的茶盏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苏景陌面上带笑,却也不躲,滚烫的茶水浇了他一身。
“怎么?不许本公子说实话?”
风紫嫣眸色冰冷,对苏景陌冷声警告:
“苏景陌,你最好守好这个秘密,否则,你会死在本公主的手上。”
苏景陌拍了拍身上的茶水,声音有些冷淡:
“若是公主不提,就没人知道,咱们就还是同以前一样,要么永远如公主所愿是从此以后是陌生人,要么就只是单纯的周朝将军和西凉公主。这不是公主最期望的吗?!”
风紫嫣琉璃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却迅速被压下,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回去告诉你们的陛下,本公主会如他所言,在这留到大周和南越的仗打完,在此期间,西凉绝不会同大周生事。”
“早这样不就好办了吗?我还有事,告辞,紫嫣公主。”苏景陌点点头,同风紫嫣鞠了一礼,便一甩衣摆离开了。一出门,面上无赖邪肆的表情便缓缓收敛,眼底情绪暗涌。
留下在屋又气又恨得牙痒痒的风紫嫣。
不是!?那位在巷子里救了她一次的姑娘苏景宁,当真是他的亲妹妹,怎么兄妹俩能生成这么两个极端。
。。。。。。
惠兰殿。
贤妃一身华服,正端坐在绣图前,垂眸绣着什么,见太子来了,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下的动作未停。
“今日怎么得空来母妃这了?”
太子径直入了殿,将所有人撤了出去。
贤妃见他神情有些古怪,才放下了手里的绣针,朝他看去:
“怎么了?出了何事?”
太子坐到贤妃一侧,神情严肃:
“母妃,儿臣有些事想要问您。”
“母妃可记得当年先皇后产下的那个孩子?”
贤妃一愣,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才放心开口道:“你说的是。。。。。那名厄婴?”
太子点了点头。
“那孩子死后,这件事便成了宫里的禁令,陛下不许人提,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贤妃提起当年那个孩子,眼底带了几分可惜。
“儿臣怀疑当年那孩子没死。”
贤妃面上显过震惊:“没死!?那他在何处?”
“儿臣在查,还不太确定,母妃只管同儿臣说你知道的就可。”太子声音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