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贾琏、王熙凤也跟着出来,在贾母的面前跪下了。贾政见哥哥嫂子跪了,他也少不得跪了。王夫人见自己的丈夫也跪下了,只得跟着跪下。贾珍、尤氏、贾蓉、秦可卿也跟着跪下了。
贾母无法,只得放贾瑾回房。贾赦给母亲磕了一个头,就亲自叫人扶了女儿上了骡车,送女儿回房去了。
贾母目送大房人离了自己的院子,坐在填漆塌上,道:“二丫头,好个二丫头,连我这个亲祖母都成了外人”
王夫人道:“老太太,您别伤心了。您心里不好受,我这个做儿媳的……”
贾母道:“老2家的,你也别在这里做戏了。若不是你当初怕二丫头夺了元春的光彩,使了隐私手段,也不会让二丫头与我生生离了心”
王夫人立即就跪下了:“老太太,您这话,可叫媳妇如何自处呢?媳妇……”
贾母立即打断了王夫人的话:“老2家的,你也要寻死觅活,给老婆子难堪吗?老2,你带你媳妇回去吧,老婆子累了,想休息了。”
贾政知道母亲心里不好受,可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告退了。宁国府的人也跟着出了贾母的院子。
贾政一到荣禧堂就让贾宝玉去了贾母的屋子。贾母抱着贾宝玉泣道:“宝玉,老太太就只有你这个孙子了。”
秦可卿回了天香楼以后,就多了一桩心事。秦可卿是秦家养女,自幼在贾家长大,当年,就连贾元春在家时,都没有她尊贵。可以说,秦可卿在贾家一直享受着贾敏当初的待遇,真正的一脚出八脚迈。就连如今的贾瑾,也不过是仗着圣宠,才有跟她一样的排场。
可是享受什么样的待遇,就要背负什么样的责任。贾瑾有如今的待遇,是因为她为国家做了足够的贡献;而秦可卿却不是。秦可卿有如今的地位,是因为她背地里的身份,她是义忠亲王的血脉,而义忠亲王是当今皇帝的政敌。
秦可卿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也一直利用自己身为贾家孙冢妇的身份,收集情报,为自己的家族的兴起而努力。可是,今天,她发现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一直以来,她忽视了贾瑾这个人,却把注意力放在了王熙凤身上。
秦可卿自认为,她对贾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很了解。贾赦好色、邢夫人贪财,贾琏除了会做人,有点良心之外,没有别的才能,贾瑾年纪小,若不是背后有个石老太师,根本就是个隐形人。
没错,秦可卿一直认为,贾瑾有今天,是因为石老太师在背后出谋划策。甚至,秦可卿认为,石老太师被贬为官奴,一定心怀怨恨,只要挑拨几句,就会让他投向自己的家族。如此一来,贾瑾手里的东西,就会成为自己家族的。
可是,这次贾母的安排,让秦可卿明白,这位青和郡君可不是好惹的,大房能有今天,这里面青和郡君到底出了几分力,秦可卿根本就没有底。
秦可卿将信送出宁国府,一边焦急地等待回信,一面借口给姑姑惜春送份例,频繁地出入荣国府。可是贾瑾除了例行请安,很少来贾母这边,就连闺学都不去。让秦可卿的算盘打了空。
正文 180气不平元春起邪心争高低宝钗涉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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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气不平元春起邪心争高低宝钗涉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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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瑾自从挨了打,被父母兄嫂送回屋子以后,贾赦和贾琏就避了出去,邢夫人和王熙凤守着为贾瑾上药。
褪下衣衫,贾瑾的背上红了一大片,好在贾瑾的身份地位,注定了她的衣衫大多是绫罗绸缎,就连内衣也是上用的丝绸,所以,贾瑾虽然挨了贾母的拐杖,却不曾破了皮。可是邢夫人依旧心疼得泪水涟涟:“老太太也太重手了,若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何不顺着老太太些个,也少了这番皮肉之苦,我也少担心些。”
贾瑾道:“母亲,让母亲担心,是女儿的不是。只是女儿一直很害怕。若是一直顺着老太太,让老太太继续这么偏心下去,若是将来,那边欲壑难填,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可怎么好?……”
邢夫人和王熙凤长叹一声,贾母偏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二房知道深浅,就不该住进了荣禧堂。如今这样,掩人耳目地空着荣禧堂正房,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白白让人笑话而已。
等贾瑾上好的药,贾赦和贾琏才进来。
贾赦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跟家里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平白让老太太生这么大的气。若是你提早告诉我,我也好帮你遮掩一下。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吗?”
贾瑾道:“父亲,女儿将那《一田两作札》交给姑爹之前,就曾经想过。这《一田两作札》关系到了天下民生,也关系到了北边的军国大事。若是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了,这后果……。女儿当初也想交给父亲和哥哥的,可是女儿想着,父亲和哥哥刚刚在部里打开了局面,若是想主持这《一田两作札》的贯彻实行,父亲和哥哥就不能留在京城了。那父亲和哥哥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而且女儿的《一田两作札》本来就是一个想法,成与不成还是两说。”
贾瑾一面让人将林黛玉的书信拿来,一面道:“也亏得姑爹之前是兰台寺大夫,阅遍朝廷典藏,又舍得下血本。才有了这双季稻的问世。试想,这世上,又有哪个人,会愿意在那子虚乌有的事情上,砸下几十万、上百万的银钱?若不是巡盐御史实在是太险,女儿看姑爹也不会有这个魄力。”
贾赦和贾琏听贾瑾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换了自己,哪怕是知道贾瑾擅长农事,哪怕知道这件事情有极大的把握,他们也不会让江南赋税生生地提高了两成。毕竟,江南负担着朝廷近四成的赋税,若是有个差池,就是搭上整个贾家,包括宁国府、荣国府和金陵老家的全部族人,都不够赔的。他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也不敢担这个干系。
也只有林如海,他可以将自己的田地都试行双季稻,也可以在他手里的林家族产的田地上试行双季稻,也只有林如海,可以利用他林家族长的身份,命令族人跟着他试行双季稻。甚至,也只有身陷险境、没有退路的林如海,会悬赏百姓跟他一起种植双季稻。
所以,今年,朝廷能在江南多收两成赋税,除了双季稻的关系,更与林如海本人的影响力分不开。
这么想开了,贾赦心里的气也平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心疼。至于贾琏,他是个怕老婆更怕妹妹的主,更不要说贾瑾处决赖嬷嬷一家的果断和狠辣,早就镇住了他,他哪里敢对贾瑾的决定有怨言?
贾瑾看看贾赦贾琏的神色,眼角的余光扫过邢夫人和王熙凤的脸庞,然后道:“父亲放心,且忍耐上几年。等朝廷准备好足够的粮草,那时候,父亲和哥哥在部里想必也站稳了脚跟,到时候,朝廷灭戎行动开始,只要父亲和哥哥还在户部、兵部,还有粮道上,这军功势必跑不了。朝廷现有着英国公、璐国公,两位战神,到那时,父亲只要跟着后面喝汤就是了。”
邢夫人和王熙凤一听,喜笑颜开。这天底下最大的功劳,不就是灭国之功吗?之前朝廷灭北狄的那场,他们大房没有赶上,如今赶上这一场,也是极好的。
贾赦等人见贾瑾精神不济,安慰了贾瑾几句,吩咐她好好养伤,就离开了。
贾母责打贾瑾的事情虽然事先屏退了下人,可是这样的事情到底避不过赵姨娘这样在贾家繁衍了几代的家生子。赵姨娘知道贾母正房的事情以后,心里也琢磨开了。
自己不过是一个丫头上去的贱妾,一把年纪了,还要给王夫人打帘子,说是姨娘,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