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许剑生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他们做的局,“我们可没有做什么,这些信件都是我们从一个偷溜出去的小士兵手上翻到的,那小士兵也被当场打死,那场面,血肉横飞。”
“难不成,你要说这都是我们逼着你把我们军中的消息传出去的?”
娄敬辩驳不出一句话,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先轻视对手,又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得罪同僚,这才让所有人都看不起,将他抛弃。
要是他先前在战场上表现的忠一无二,说不准顾知微还真要钦佩他,给他个痛快,也不至于让他担惊受怕十几日。
边护使可不像许剑生的脾气好,直接让人把娄敬给提起来,“当日你在楼下叫嚣,可能也是想着这般将我们尽数杀尽吧!”
娄敬明白,顾知微做了这么大一盘棋,就是为了将他赶尽杀绝,还要为她自己留下美名。
一时间,娄敬面对着大刀,身子还是忍不住哆嗦,下方渗出水渍。
边护使实在对此人厌恶地很,直接举起大刀,猛地砍下去!
“咔嚓!!”
“咚!”
两道声音响起,边护使的大刀,如同切西瓜一般将娄敬的脑袋斩落,一颗圆鼓鼓的头颅,顺着楼梯的方向,咕噜咕噜的滚下高台,一时间,淹没在人群中。
也不知是谁先开了个头,一脚踢在娄敬的脑袋上,众人纷纷开始追逐起来,如同踢蹴鞠一般。
最后还是许剑生派人,把尸体用草席裹了裹,直接丢到乱葬岗去了。
不远处的帐篷中,一直没有出现的顾知微正端坐在席位上,许久不见的傅砚修正坐在她的对面,两人正看着不远处的刑场,见人将娄敬的尸体裹起来,这才收回了目光。
“你出门探查了几日,可发现了什么端倪。”
傅砚修见顾知微起身为自己倒茶,下意识把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推,茶水入了自己的杯子后,见顾知微稳稳坐下,这才回神,摇了摇头。
“可是什么都没发现?”顾知微蹙眉。
“我只是觉得茶水可口,等喝上几口,再说也不迟。”
傅砚修看着顾知微,脸上带着几分调笑,突然他正色。
“你们这般拙劣的陷害手段,恐怕是瞒不住太多人,虽然有理有据,但未必有人信服,或者说换一个人来再把说辞变一变,反而是你们故意杀害了俘虏,恐怕日后再想要劝降,就要多花费一些心思了。”
傅砚修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淡,一回来就撞上了这一出,他难免是要多说几句。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只是看一眼便知道其中的玄妙。”
顾知微没有特地告诉傅砚修,但也没想要瞒着。
“这人之前便和李璠有了首尾,这样的罪名本就罪该万死,我只不过多找了些证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