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焉用牛刀,快快回来,莫要被这些人扰了心神。”
“你……”
娄敬见边护使还在说,气得口中腥甜,身后的同僚自然也听见了,距离太远,看不见娄敬的表情,只当是两人正在“眉目传情”,气得七窍冒烟。
“娄敬!你这小人,还想要骗我们出城!”
娄敬睚眦欲裂,还想要狡辩,一支箭破空而来,将娄敬的衣袍钉在沙地,下一刻,铺天盖地地箭矢飞来,显然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密密麻麻的弓箭誓要把娄敬射成筛子。
“啊!”
娄敬一面惨叫避让,一面提刀上马往顾知微这边跑。
他知道,现在唯一证明自己的办法,就是取下边护使首级,否则同僚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还会给自己的家族带来灾祸。
兴许是想到这里,原本怯懦的娄敬平白生出几分勇气来,直奔边护使而来。
“啊啊啊啊,纳命来!”
娄敬此时眼中只有边护使,恨不得将边护使扒皮抽筋才好。
但此时的边护使早已有了准备,四周又有其他的士兵保护,加上刚刚娄敬被来回折腾,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是一个照面,娄敬便被边护使挑下马,重重跌在地上。
看着外边铺天盖地的箭矢,顾知微自然很是宽宏大量的放他进了护盾后面,在对面看不见的角落,急忙将娄敬给拿下,外边的众人只能看见娄敬跪在地上。
此时敌军刚刚被愤怒冲坏脑子,竟耗费了大量弓箭想要将娄敬拿下,却忘了经过昨晚一站,他们物资匮乏,若不精打细算,恐怕撑不过三日。
刚刚的弓箭只是放过一轮,便不敢再浪费。
许剑生瞧出来端倪,偷偷给顾知微使了一个眼色,顾知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而刚刚被挑下马的娄敬,此时跪在地上,被数根长枪抵住了下颌,脖颈,娄敬只是一侧头,脖子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痕,吓得娄敬不敢再动弹,呆呆地趴在地上。
见箭雨已停,顾知微让大军撤开了盾牌,露出娄敬的狼狈样。
边护使站在一旁,疾言厉色。
“娄敬,你可是要以下犯上,若不是你想要投入我军,我才给你这个机会,你如今已经是我手下的兵,如今莫不是又想要背主叛国?”
“嗯?”
边护使挑起最后一个尾音,吓得娄敬的身子狠狠一抖,匍匐在地上。
“我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边护使估计说的大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寒风猎猎,只能听见边护使的声音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间回荡。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有半分异心,便让你看看本将军的治军之策。”
边护使手腕一番,刀光正正映在娄敬的脸上,闪出摄人心魄的寒光,娄敬明白,要是自己现在还敢作出大逆不道的举动,下一秒,这刀光就要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我刚刚模糊了,才会对边护使大人不敬,还请将军海涵,切莫放在心上,饶我一命,鄙人万死不辞。”
“边护使大人的计策了得,多亏刚刚大人救我,我能在将军的计策中帮得上忙,都是小人的福分,哪里还敢置喙。”
娄敬越说越顺,就好似真的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看得夏军士气大振,而对面就不一样了,气得破口大骂,骂娄敬没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