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燕敏西的碰触,萧银月用力撇开头,将燕敏西抚在他脸上的手避开,后道:“敏西王女,你这话说的,这么些年来,我也一直拿你当好友看待,而你,竟然倚仗我对你的信任,反对我下迷药!”
“银月,我这是不得已,为了避开你身后那两个暗卫,才出此下策”燕敏西挑唇笑,解释得理所当然。
她的理所当然,看在萧银月眼里,却令他更是恼火,若不是这时他全身无力,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他怕是早就蹦起来,找燕敏西一决高下。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懂,更何况,他还得保护着腹中的胎儿,于是放软语气,对燕敏西道:
“燕敏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你还不知道?”深深的看了萧银月一眼,燕敏西反问。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敏西王女,我劝你,还是快放了我和我的小伺离开吧”药力的关系,萧银月本是沉着的话语,听着反倒软趴趴的。
燕敏西得意一笑,目露柔光看着萧银月,道“既然来了,就别想着离开,到时你会知道我敏西王女,决不比那出身狼窝的燕语差!”
“……敏西王女,你,你是你,桦亲王是桦亲王,两人各有千秋,实在没有比较的必要”萧银月强打着精神,劝说着燕敏西,腹部微微的响动,让他更是坚定不移的想要护住那即将降临的小生命。
只是他在心中暗暗想着,他心中的桦亲王,他的妻主,是全天下都无人能及的!
“各有千秋吗……”暗暗琢磨着萧银月的话,燕敏西不再回答萧银月的话,侧过身,不欲再和萧银月交涉,对刚进门的大夫使了个眼神
大夫收到示意,恭敬的福了福,然后走上前,搭着一条丝帕,给萧银月探了探脉,之后躬身回禀
“回王女,这男子身孕月份太深,差不了几天就会要生产,这个时候要堕胎,实在是多有不适!”
听到堕胎两字,萧银月这下慌了,他没想燕敏西刻意引他上船,竟是存了这么歹毒的心思,要害他腹中孩子。
他小心谨慎过了这么多年,只有在遇到燕语后,才慢慢放开了心神,这稍有一分掉以轻心,竟然就被燕敏西抓住。
想到腹中孩子若因他的大意受了任何伤害,他,他宁愿用自己那生命去换取!
悔得肠子都青了,萧银月手环住鼓鼓的肚子,冲着站在那里埋头沉思的燕敏西,咬牙道“敏西王女要害我的孩子,那就连我一起杀了吧,没了孩子,我也绝不独活!”
“……”萧银月的话,震慑了燕敏西,心神一咯噔,燕敏西气恼妒恨萧银月有了燕语的孩子,一时冲动,想要将那令她感到羞愧的孩子除掉。
可没想萧银月竟然以他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在他心中,那孩子竟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或是他将孩子的母亲,看得最为重要?
她恨孩子不错,但要因此让萧银月也没了性命,燕敏西还是心有不舍。
左右权衡之下,反正知道这时强行堕胎,萧银月和肚子里的孩子俩都会有危险,与其这样,那还不如等几天,让他将孩子生下来,再另想办法。
无奈,让下奴扶着青衣,她自己扶着虚软的萧银月,几人从船舱暗门偷偷转移出了船。
像这种场所,一般都会有不少暗道,以让人在急需的时候用
几人快速的出了船舱,燕敏西回首向着画舫的方向笑得得意。
燕景桦啊燕景桦!枉你暗卫重重的护着萧银月,还不是让她寻到机会,把人引了来她身边?
待暗卫们发现,她早已和萧银月离开了,到时,看燕景桦拿什么来换她的王君?
打定主意,燕敏西指挥着下奴驾着马车,快速的离开了湖畔。
斜靠在马车上的萧银月,用力将舌咬的出血,以让自己能清醒一点,奈何药力太强,若不是他意志坚强,怕也早迷晕了过去。
双眼冒火的瞪着同坐在马车上的燕敏西,萧银月暗暗懊恼,心中也忧心忡忡,燕敏西和燕语向来不和,她掳走他,想来会以此要挟燕语吧!
还有腹中的孩子,他祈求上天,千万不能让他有事,一定要让他平平安安降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