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几位身穿彩色薄莎的男子,身后跟着一薄纱遮面的红衣男子正一路缓缓往厅中央走来。众男子个个莲步轻移,身姿曼妙,行走之间,带起香风阵阵。
待走至厅中,红衣男子席地盘腿而坐,从身后拿出背着的瑶琴,纤手扬起,一声声琴音随泻而出。
那琴音轻柔低缓,亮而不锐,轻如情人间抵额的柔声细语,悸人心肠,又柔如月下和风,缓缓拂过山间清澈的小溪,轻跳欢快!
随着琴声响起,厅中的男儿都扬起丝绸水袖,扭动着细如水蛇的纤腰,翩然起舞。
男儿们踏着独特的步法,时而踢腿侧腰,时而轻跳旋转,似俯身弯腰,又似仰首望月,体态形舒意广,面色若桃花娇艳,娴婉柔美的舞姿应着美妙的琴声,如离巢的燕雀振翅斜飞,体轻如风!
燕语看得几近着迷,这么经典的古琴弹奏,古典舞蹈,她前世今生可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观赏。当然,电视里的不算。
一旁的许长老看着燕语那着迷的模样直摇头,刚还振振有词的说只娶一夫,转眼看到那么多舞男,就连眼都转不开。再看在坐的其他各位。也都是看得津津有味,十分投入。唉!这女人啊!
曲终舞毕,投入的众人半响才回过神来鼓掌喝彩!
燕语只觉那红衣男子虽停下弹奏,但那琴声还久久在耳畔回响,余音未绝。她起身鼓掌,大声喝了声弹的好!
“燕姑娘好眼光,这林兰公子的琴艺,这洛城怕除了沈家的沈逸,洛城的第一公子,怕再无人能及了”杨仲如听了燕语的喝彩,指着场中红衣男子对她说道。
“多谢燕姑娘夸奖,林兰愧不敢当”唤林兰的红衣男子不卑不亢,上前轻轻一礼。
“弹的好就是好,林兰公子太谦虚了”燕语朗声对林兰说道,并不觉得这对美好事或物的赞赏有何不妥。
刚感觉身后站着的许向在听到杨家主提到那叫沈逸的名字后,呼吸有一瞬的错乱,这让燕语对那沈逸能令一丝不苟的许向心乱,提起了一点兴趣。
场下的林兰在听到燕语不带任何旁意的赞赏后,寂静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在芝兰坊呆久了,见到的女人大多都是对他的美貌垂涎觊觎,像燕语这样纯粹的赞赏,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此时林兰想起自己是带着面纱的,莫不是那燕姑娘没见到他的容颜,所以才没被他吸引?就不知她在见到他没带面纱时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林兰抬手取下面纱,走至燕语桌前,对着她嘴角扬起一丝浅笑。
“承蒙燕姑娘赞赏,林兰很是感激,在此借杨家主一杯美酒,敬燕姑娘您一杯”说着拿起燕语桌上她方才喝过的酒杯,抬头就喝
燕语还没来得及制止,那林兰就拿她喝过的杯子喝了杯酒。在重又倒上,递给燕语。
燕语满头黑线,这林兰怎么看着孤傲清高的模样,行起事来却这般不知所谓?她燕语虽不那么介意别人用她的杯子,但有轻微洁癖的她是万不可能再去用别人用过的杯子的。
她没去接林兰手上的杯子,低头看了看桌面上,除了被林兰拿掉的杯子外,就只有与她同桌的许大长老面前有一个了。
燕语无奈,只得拿起那碗大的酒壶仰头就喝。
一口喝掉一壶后,在场的众人都鼓起掌来
陈立新高喊道“林兰公子不愧为芝兰坊第一公子啊!竟然让燕姑娘不屑喝小杯,一喝就是喝一大壶啊!哈哈”
一旁的众人也叫嚷着起哄“燕姑娘见到美人可真豪爽,陪他一人就喝一壶,刚和我们大家统共才喝了两小杯啊!”
“就是,燕姑娘不如将林兰公子赎了身吧!与美朝夕相伴,岂不是美哉”
见众人越说越离谱,燕语忙放下酒壶,摆着手说道“无关乎林兰公子,是杨家主备的这梨花酿太过吸引人,让人都有点控制不住,只想要痛饮一番!”
“哈哈,哈,燕姑娘可真会开玩笑了,这整个洛城,谁不知道林兰公子别号清梨!”众人又哄笑出声,看向燕语的眼神暧昧戏谀。
燕语没成想这也太巧了,天地良心,这所有洛城人都知道,可唯她这不是洛城的人不知道啊!这什么林兰公子虽长得妩媚诱人,又是兰又是梨的,可实在不是她喜欢的款,最多欣赏欣赏罢了,更何况人家是有心上人了的……嗷呜!
道了声歉,再交代许向今晚随许长老回去一趟,燕语果断尿遁了!答应许长老说来赴宴,可没说要留到最后。留下一屋在笑个不停的人和还拿着那杯酒的林兰,燕语转眼就到了院内假山旁。
林兰嘴角扯过一抹苦笑,刚燕语的举动摆明是嫌弃他喝过的酒杯。看来这众人追捧的脸蛋也不是那么所向无敌嘛!也是,像燕姑娘那样天人般高洁的人儿,又怎么会对他这样出自淤泥之地的男子看得上眼!
他知道燕姑娘刚才所说她是对那梨花酿喜爱是真意,而并非清梨。轻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