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刚听到了风声,赶紧回到家里,跪在那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怎么搭理过的明媒正娶的老婆陆君梅面前,哀求她跟她爸爸陆承宗求情,陆君梅倒是不介意她这个恶毒的已经毫无感情的丈夫的死活。但她在意她那两个并不怎么孝顺却也是她心头肉的儿子的前途,便赶回白云巅,跪在陆承宗面前哀求,老爷子一心软,就放过了黎家。还答应陆君梅,趁着那个将黎展堂赶出警察队伍的刘德彪被赶下台的时机,将黎展堂重新召回警察队伍,并把他安置在高铁派出所当所长。
黎展堂这次接到沈明月的电话,本来是要过来帮助陆晨阳的,但他来到现场。看到陆晨阳在追逐一个黑社分子,而沙皮狗子在高铁站附近搞的拐卖妇女儿童、强迫妇女卖、强迫儿童乞讨的恶性团伙就是他黎展堂罩着的,他担心陆晨阳把这些人都逮起来以后,他黎展堂就暴露出是这个黑恶团伙的保护伞,而且黎展堂一直认为自己上次被刘德彪免职有陆晨阳从中摆弄的缘由,而且上次在白云巅老爷子七十大寿的时候。他们父子三人丢尽了脸,黎展堂对陆晨阳怀恨在心,这些因素加在一起,黎展堂就毫不犹豫地冲着陆晨阳开了一枪。
陆晨阳没有时间一五一十地审问黎展堂,而是直接运转仙力,施展摄魂大法,侵入黎展堂的意识海里搜寻他的记忆。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陆晨阳跟他二姑陆君梅倒是没有太多感情,不可能看在她的面子上,饶过黎展堂以及黎刚、黎发堂,陆晨阳一旦决定把黎家彻底铲除,他就不会有任何犹豫。
而且现在的性质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之前黎家只是贪腐成性有可能影响陆家的声誉,黎家三父子只是排挤嘲笑陆晨阳,还没有到达生死的程度,现在黎展堂凭着一己之私和过去的怨气,竟然趁机想要射杀陆晨阳。这种行径已经上升到生死大仇的地步。
陆晨阳把枪塞在黎展堂手里,黎展堂反而不敢再扣动扳机了,刚才他还可以借口陆晨阳不听警告恶意拒捕,现在陆晨阳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面前,他若是开枪。就有蓄意谋杀的嫌疑。
陆晨阳冷冷一笑道:“黎展堂,你以为你不开枪,你的前途、你的命就能完好如初了吗?我们陆家是不可能有你黎家这颗毒瘤的!”
就在这时,沈明月带着市局十几个精明干练的警察到达高铁站前。
陆晨阳跟沈明月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同时补充道:“我怀疑,黎展堂是沙皮狗这个黑恶团伙的保护伞,请市局务必介入调查,给各位乘客一个安全的出行环境。”
沈明月笑道:“我们市局早就对高铁站这一块的治安环境深表忧虑,最近一个多月来有很多乘客反映他们被盗、被抢走了孩子、女儿被拐走,附近还有被打残的儿童乞讨,环境十分恶劣,我也侦测到高铁派出所所长黎展堂是这伙黑恶团体的保护伞,怎奈他是你们陆家的亲戚,我有些犹豫。”
陆晨阳摆摆手,严肃地说道:“明月,且不说黎展堂、黎发堂、黎刚那三父子和我们陆家已经恩断义绝,就算是跟我们陆家关系密切的亲戚,哪怕就是我们陆家人,只要有确实的违法情况,你就要毫不犹豫地抓起来,千万不要顾忌我的脸面而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沈明月郑重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陆晨阳凝眉问道:“明月,这个沙皮狗当时不是被判十年徒刑的吗?他怎么那么快就被放了出去!”
沈明月赶紧派人去查,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沙皮狗买通了春江市看守所所长邢志波以及鉴定医生吴志明,搞了假的保外就医,只坐了一个星期的牢狱,就出来了,随后就组织了一帮人在高铁站附近为非作歹,上面既有他大哥白狼罩着,又有派出所所长黎展堂罩着,高铁站一带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
“邢志波?”陆晨阳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和江福东一起试图在看守所里迷奸徐睛的看守所所长,他和江福东不但没有迷奸成功徐睛,反而因为陆晨阳的出现,把他和江福东搞成了一对基友,而且陆晨阳还趁机把他老婆乔淑搞了,现在他老婆乔淑似乎怀孕了,按照推论似乎是陆晨阳的种,而邢志波难以承受生死符带给他的痛苦,从看守所最高层跳楼自杀。
沈明月叹息道:“保外就医,本是一种对罪犯的人道主义制度,但就是有人能以保外就医的名义,逍遥于法外,在邢志波执掌看守所的七八年里,被他用保外就医放出去的罪犯多达上千人,他借此敛财数千万,不过恶有恶报,他得了抑郁症,整天喊着疼死了痒死了,最后实在受不了,就跳楼自杀了!这就是恶有恶报啊!”
第六百三十四章贪官的后门
陆晨阳听沈明月这样一说,心里一突,这样说来,自己之前那些敌人,被逮捕进去的,是不是都会因为这个漏洞而逍遥法外?
陆晨阳赶紧问道:“明月,你帮我查查,杨亮真、杨亮理、唐伟、杨少峰、梅正义、江福东、江耀明之流是不是都在牢狱,或者已经被保外就医了?”
沈明月先是下令让麾下市局警察将黎展堂、沙皮狗以及沙皮狗手下那帮人连同那两个人贩子都押往市局受审,继而打电话给司法局的人,让他们查一下那几个人的情况。
沈明月听后,气得浑身发抖,她硕大的胸部一起一伏,将笔挺的警服撑得几乎破裂,看来她听从陆晨阳的劝说,用了跟她胸部尺寸相符的36E罩杯的胸罩,她还特意穿上大一码的警服,胸部依然把她的警服顶得鼓鼓的,经过的男人无不回头留恋地张望。
陆晨阳摸都摸过来亲都亲过来,做都做过了,自然不会那么饶有兴趣地盯着沈明月鼓囊囊的胸部看,他看沈明月气愤填膺的样子,连忙焦急地问道:“明月,到底怎么了?”
沈明月嗔怒道:“除了江福东、江耀明两人是在邢志波死后关进去而且是刚刚关进去还没有来得及搞保外就医的手续,其他几个人全都弄了保外就医的程序,现在都在外面逍遥呢!”
陆晨阳顿时头皮子发麻,杨亮真是原江川区财政局局长,杨亮理是原春江市教育局副局长,梅正义是原江川区警察局常务副局长,他们都有很复杂的社会背景,估计都有尚未被上面清剿的金库。他们若是雇佣杀手,不去杀难以对付的陆晨阳,而是杀陆晨阳的红颜知己们来泄私愤,那就可怕了。
陆晨阳无奈地摇摇头:“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样贪污行贿腐化堕落的贪官污吏竟然那么容易就搞到保外就医的资格,竟然就那么容易在外面逍遥!”
沈明月长叹一声道:“09年。岭南省某市副市长林崇中,因犯受贿罪被判有期徒刑10年。然而,法院宣判之后,他没坐过一天牢,因为他买通了河源市看守所相关警员及鉴定医生,搞了假保外就医。此案目前看守所原教导员和负责医务室的民警。分别获刑两年半和五年,林也被重新收监,而做假鉴定的医生却毫发无伤,甚至还能继续做鉴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法律空白,制度漏洞。
首先,判决前的侦查、起诉、审判的程序。法律规定相对细致,制衡严密。但在刑罚执行环节,法律衔接不紧密。
按《罪犯保外就医执行办法》,看守所、监狱本身就可以决定是否保外就医;而检察机关只能事前列席会议,事后得到备案,并不参与决定。《刑事诉讼法》规定,对保外就医的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审批。但其实。审批保外就医的程序,并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保外就医,事实上就是由监管方(监狱、看守所)一方决定,缺乏制约。
而对保外罪犯的监管也存在疏漏。法律规定,保外期间,由罪犯居住地公安机关对其严格管理监督。但怎么严格监管,却语焉不详。警察总部有一个文件,其中规定罪犯在进行治疗疾病以外的社会活动必须经警察机关批准。但事实上,林崇中高调开着宝马进出酒店,哪一次都不是在治疗疾病。但当地警察并未过问。
此外,林崇中为保外就医,给医生红包,让其做虚假鉴定,但作假者某市人民医院大内科主任蒋爱忠、医务科原副科长张明杰至今未受司法追究。仍在正常行医,甚至蒋还是该院最新成立的罪犯疾病状况鉴定工作领导小组的成员,这背后又有一个法律空白。刑法中的伪证罪,都只惩罚在刑事诉讼中医生出具的假鉴定,但对于在审判之后的保外就医中的造假者,尚未有法律规定。”
陆晨阳凝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