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好尺寸回来,洋哥已经不见了人。跟小毅道了谢,她踏着轻快的步调走出咖啡店。室外的天空万里无云,蓝蓝的色调格外美丽,一阵凉风吹过来,也不见冷。
努力吧郝妙,你不是个容易被打败的人!
49
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
正月还没过完;小面店外路边的装饰灯管依然闪得灿烂。叶文远就站在那耀眼的灯饰下;双手抱着胸;远远地冷眼看着她。
郝妙视若无睹,快速穿过她走进店内。
“妙妙你到哪去了?电话也不开?那个人从中午来了一直等到现在。”郝福对叶文远的称呼始终有所保留;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对女儿这段感情保持中立;不赞成也不反对。
郝妙小小地“嗯”了声;拉开椅子坐下。咖啡店离别墅区很近,步行才十分钟不到;估计主要客源来自于那边的富人。也是这个原因,公交车班次不够频密。好不容易走了半小时看到车站;左等右等好久公车才缓缓使来。那车穿过了大半个城市,就是不绕来家这边;她又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家。
拿纸贴抹了抹额上的汗,再揉揉酸软的小腿,累死了。
被完全漠视的叶文远随着她身后进来,看她一身疲惫,气极也不好发作。倒了杯水,重重地放到她的面前,转身走进厨房。
善察人神色的夏美知道两小口肯定闹翻了,再加上女儿工作被辞一事,多少有些心虚,也不便责备她。下了几个云吞,让叶文远端了出去。
再怎么气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胃,郝妙呼啦呼啦地把云吞吃完,再喝光一杯水,重重地呼了口气。
今天周末,附近学校放假,客人不太多。最后一桌结帐后,郝福擦了桌子,叶文远帮忙布上饭菜,一桌四人终于坐齐。
吃饭的时候大家话不多,偶尔夏美会张罗着让叶文远吃块肉什么的,看着已把他当成自家人。原来同一条气管出气,怪不得一起瞒着她把自己的工作辞掉。
对于这事,郝妙不是不气。妈妈向来尊重她的决定,这事肯定是叶文远做了手脚。想到这,拿着筷子的手不禁用力地戳了饭碗几下。
“妙妙,吃饭时不许戳饭碗!”
郝家虽然只是平凡小户人家,但一些餐饮礼仪,当妈妈的夏美抓得很严。
郝妙因为吃过云吞,已有五成饱,被妈妈这么一说,顿时就没了胃口。垂下拿碗筷的手,她扫视了饭桌上一圈。
妈妈神情严肃,似乎对她失踪一天又关机又不报备行踪的行为颇不满;爸爸偷瞄了她几眼,欲言又止;叶文远只默默地吃饭,对她完全不理不睬。
这几个她最亲密的人,均站在同一阵线上,就欺负她形影只单吗?郝妙咬咬唇,悄悄深呼吸了口气,冷淡地宣布:“我找到工作了,明天上班!”
尤如投下了个炸弹,其余三人即时顿住。
“做什么?”叶文远眉头一锁,率先发言。
“在XX路有家叫有个人的咖啡店做侍应生。”真不想告诉他,看他的表情,明显会不赞同。郝妙抿紧嘴,决定不多说,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坚定立场。
“工作时间多长?”
“下午2点才上班至晚上十一点。”答复是漫不经心,她迅速抬起手把饭往嘴里塞,只求快点吃完走开。
他放下筷子,眉挑得老高,声调更是高昂了几分:“一天工作十一小时?你是不是疯了?”
“你别管!”啪声放下筷子,不吃了!就知道他是这种反应。
“妙妙,工作时间太长了。而且你之前好歹坐办公室的,现在当侍应生……”
“爸爸,当侍应生怎样了?家里也是开小面店,我平常扫地擦桌的活没少干,怎能现在就嫌弃起这项工作来了?”
“我……”郝福词穷,在老婆女儿面前,他总是说不过她们。
知道她的脾性,硬对着肯定不行。夏美叹气,平心静气地说:“工作到这么晚,你不累吗?”
“穷人家的孩子没有说累的权利。”她气冲冲的回了一句,堵得几个人嘴巴死死的。“我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只有觉得有必要跟你们交待一下。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前一份工作不好,还自作主张帮我辞掉了,那好,我就另外再找一份。这份比较单纯,不用跑来跑去,只做些琐碎的工作,你们还有什么不满?”
这分明就是赌气!短短的一天时间,能找到什么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