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转了这么大个圈才发现,这个男人,她再也放不开了。
叶文远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一觉了,鼻子嗅到阳光的味道。他缓缓睁开双眼,感受到满室温暖,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动了动,额上有条湿毛巾掉下来。伸手把那团东西拾起,再扔到床头柜上。
小小的床头柜上有药,还有一杯水,毛巾撞到杯子,杯子摇了摇,他忙挺起身把杯子扶稳。舒了口气,视线一扫,房间门半掩,隐隐的说话声从外面传来。
“莉姐,他生病了。嗯,我也知道,可是没办法,我总不能强迫一个生病的人去演奏……我做不出来!而且他现在没人照顾,我不能一走了之!我知道这样有违职业道德,可是……你当我今天请假好吗?莉姐?莉姐?”
她心急地叫了几声,电话那端的人已然收线。郝妙吸吸鼻子,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强吞下肚子。刚才林莉在电话里骂她,说她丢下工作不管,跑来照顾叶文远。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如果扔下他,叫她良心上怎么过意得去?
无神地回到房间,意外地发现他已经醒来。郝妙连忙过去,却因为跑得太急,脚尖踢到到床脚,疼得她龇牙咧嘴。
“活该!”叶文远忍着想伸出的手,掀开被子起身。沉沉的睡一觉后,沉重感好像消退了不少。
他精神恢复了吧?都会瞪人了!郝妙弯腰揉揉脚尖,仍是很痛。“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顾不上脚了,她忙站起来。谁知眼前发黑,身子一阵发软,她冷不瘁防地跌坐在床上。
“干嘛?这么快就想爬上我的床?”
听到他的话,她一愕,忙弹回地上。
“可惜,我对你这颗干扁豆子没兴趣。”他抛下一句,转身走进浴室。没一会,浴室里传出了水声。
他忘记了!忘记了早前曾吻过她,还拉着不让她走。
郝妙伸手撩了撩头发,自嘲一笑,走出房间。
十分钟后,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房间内已无人,他一惊,忙丢下毛巾冲出房间。急步走到梯口,听见楼下厨房里有敲打声,才放缓了脚步。
她还没走!他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责备自己,为何要如此担心?
“我熬了粥。”她端着碗,抬头对愣在楼梯口的他大喊。
“你还没走!”发话的人缓步下来,一边走近,一边沉着了脸。
郝妙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努力把不适压下。她随时都会被炒鱿鱼,还要背上个不负责任的罪名,可是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满意。
“你生病了,我得照顾你!”她淡淡一句,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
叶文远哼了声,拉开餐椅坐下来。“照顾我是应该的!只是你以后还会来吗?”
“呃?”今天似乎是最后期限。
“回答我!”他握着勺子发出命令。
郝妙努努嘴:“也得有空才来。”这少爷,以前没她做饭是怎么过的?
“哼!如果太勉强就算了!”他扔掉手上的勺子,起身作势要离开。
郝妙忙把他按住:“喂!我又没说不来!”
“你不想来就别来,以为我会求你?别妄想!”他骤然转身,宽阔的胸膛刚才迎上她凑过来的脸,鼻子首当其冲又受罪。
“啊!”郝妙伸手掩着撞痛的鼻尖,还有歪掉的眼镜。“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吧?”她放□‘段,低声下气。
叶文远昂着头,双手抱胸,不屑的望着她。
想怎样就怎样?别又无缘无故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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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脸的不悦,她轻叹口气,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步。瞥了眼落地钟,已经快下午两点了,离婚礼还有一小时,她能赶回去吗?
“趁热把粥吃了吧,要不然就要凉掉了。等会我得先走,等婚礼完结后,我再过来。”没了他的演奏,这场婚礼还不知道要怎样收场,但愿庄可爱别太发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