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一到,郝妙便火烧屁股地赶去别墅。郭健行开门见到她,想到今晚终于能有顿正经饭下肚,一阵惊喜:“郝妹妹,你来了。”
“别叫我好妹妹!”郝妙心情不好,一句便把他吼回去。
郭健行摸摸鼻子,走回沙发坐下。在琴厅那边的叶文远听到声响,只微微抬头,然后又继续练琴。
郝妙一刻也没闲下来,洗菜切肉做饭,三管齐下。一小时后,两菜一汤,外加一盘色泽金黄的蛋包饭端上桌面。
郭健行用手挑了片炒牛肉进嘴里,被那爽而不韧,又嫩又香的口感所折服,不同得赞叹:“色香味美!”不枉他费尽唇舌说服那大牌的家伙。
郝妙把饭盛好,拎起抹布匆匆往客厅跑去,叶文远进来时,只感到一阵风,她已经跑远了。
“郝妹妹,吃过饭了么?”郭健行朝郝妙喊过去。
郝妙收拾着茶几上的垃圾,晦气地回了声:“不用你管!”
她生气,真的很气!气自己,也气别人!只是一份简单的工作,却老惹麻烦上身!家里小面店晚上是最繁忙的时候,她现在该帮妈妈下面,或是帮爸爸洗碗,而不是在这服侍两个臭男人!
“乒乒乓乓”的声响,一听之下便晓得正在干活的人非常不悦。郭健行嚼着饭,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吞下后说:“小白兔变身喷火龙了?”
叶文远只挑挑眉,淡定地送了口饭进嘴里。就是这个味儿,他细细地咀嚼,即使喜欢,也喜怒不形于色。
这两天他仔细反省过,从看到她在演奏会上睡着的那刻开始,他的行为便开始失常。本来自己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却在几番遇上她时暴躁起来。或许是从没留意过这类平凡的女人,所以才萌生了那么丁点的小欲望?既然她有求于他,那不妨玩玩吧。
一顿晚餐平静无波地吃完,留下满桌狼籍。郭健行洗了葡萄端出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剥的皮吐出来的籽又扔了一茶几。
郝妙从二楼打扫完下来,看到本来整洁干净的地方又弄脏,窝了整晚的怒火顿时暴发:“你能不能注意点!”
声音之大,弄得郭健行都不好意思起来。自知破坏力惊人,他连忙拿纸巾把茶几面擦干净,嘴里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自己收拾总可以了吧。”
重重地喷了口闷气,郝妙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态度过火了,却不愿开口道歉,咬着唇回到厨房,看到酒吧台上被扒光的碗碟,适才那么点儿的自责猛地平息,怒火死灰复燃。
“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吗?辛辛苦苦做的饭菜,竟然半点也不给我留!过分,坏蛋,猪!”她把碗筷重重地扔进洗碗槽里,嘴里念念有词。
这话被进厨房倒水的叶文远原封不动地听进耳里,他把水杯放下,瞅着背对着自己的郝妙,冷声道:“你很不情愿做这些工作?”
正在洗碗的郝妙立时僵住,只因骂人的话被听到,她的脸瞬间涨红。“谁……谁喜欢做这些。”
“如果不喜欢,那就别来!我不会勉强你!”
“呃?”她可以不用来吗?“那演奏的事……”
“交易不成立,你还指望我会答应吗?”
那可不成!郝妙倏地转过身,却发现他已经走出厨房。她迅速洗干净手里的泡泡,追出客厅,走到坐着沙发上的人跟前,心急地说:“你答应了,就不可以反悔!”
叶文远对她的话不作任何反应,他悠闲地喝了口水,再缓慢地把杯子放下。每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那么让郝妙心焦。
“我又没有说不愿意打扫做饭,你不能出尔反尔!”
郝妙对刚才耍的小脾气已经后悔死了,心里一急脸上也快哭出来,红红的眼睛更是惹人怜爱。郭健行心疼那小妹妹,站起身拍拍她的头:“他开玩笑的啦,你别当真。”
“真的?”
“嗯。”郭健行保证似的重重点头。这个能做饭的小妹妹,千万别被吓走才好。
还是经理人好说话,郝妙连忙乘势追击:“那我们先签订一份合同,让他不能反悔,如何?”
合同她早就准备好,内容大致就是要互相履行承诺,钢琴王子答应在庄可爱的婚礼里演出,会得到一笔十分丰厚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