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同那女生挥手告别,挽住乔徽茵的手臂:“没事,妈,走吧,我们回家。”
……
由于顾皎皎暂时陷入昏迷,转回京城的医院医治,订婚宴等一切都中断。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了京城,败兴而归。
连着几日天气都阴郁不佳,空气中就像飘着一层又脏又湿的颗粒。
贺芜影推门而入:“您居然放初禾走了。”
“她知道我们全部的秘密,您当初留她在身边就算了,现在还放到国外去。”
迟叙眼皮都没抬,他坐在桌前看着电脑,背景是一片灰色凝重的雨帘。
“你现在差事做得越来越好了,不敲门都敢直接闯进我的办公室。”
他深深吸了口气,没有温度地瞪了她一眼,“滚出去。”
这三个字力度不重,压迫感直击人心。
贺芜影低下头,不甘心地攥了攥拳,“对不起,是我越界了,但您做这个决定,都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悄无声息地送走了。”
“初禾是我捡回来养大的,我怎么处理她,任何人都无权置喙。”迟叙低头拿起钢笔,在纸上描摹着文字,“你去转告那些老头子,这是我的决定,他们想走就走,我绝不阻拦。”
“好一个想走就走——”
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冷笑声。
迟叙抬头望去,视线微微一沉,手中的笔也放了下来。
“爸。”
迟国茂背着手,气势威严地走进来,沉着眉目扫视周围,又在贺芜影身上略作停顿,“去外面候着吧,别让其他人进来。”
“是,迟总。”
房门关上,迟叙象征性地起身,去旁边的茶台泡茶,“悄无声息地过来,该让我叫苏汐去接您。”
“把这些假惺惺的形式主义放一边吧,我有正事问你。”迟国茂表情不悦地坐下,“听说你把初禾送出国了?”
迟叙轻轻一笑:“怎么,平时谁都不关心她,她出个国,眼睛都盯上了。”
迟国茂哼了声,哪还有平日温存待人的面貌:“还不是因为你的疏忽,让她在【午夜】的海天盛筵上露面。你知道,现在【午夜】里多少人视她为眼中钉,急于除之吗?”
“谁都知道初禾在我这的地位。”
迟叙眼神淬了几分冷意,“现在【午夜】都是您拿主导权,没有您的授意,谁敢动她?”
迟国茂撇撇唇:“你做这些蠢事,我都快认不识你了。”
“爸,我劝你收手。”迟叙慵然靠在椅子上,“你斗不过程墨京,也斗不过文成忠。”
迟国茂瞪着他,反问:“什么叫我斗不过?你不是我儿子吗?我养你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