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叙道:“他目前还在被警方询问,我自有暂时拖住他的办法。”
车子一路驶向机场,在停车场,初禾服了保胎药,已经停止了流血。
她的手机开始不断震动,发出响铃声。
迟叙摸出一看,都是程墨京的未接来电和留言。
【你在哪里?】
【为什么不接电话?】
【到底去哪了?回消息!】
他默不作声,将她的手机卡拔出,连同手机随手扔在机场的垃圾桶里。
……
“她消失了,手机本来还能打通,现在已经完全关机。”
幽暗的房间内,程墨京在和文成忠连着视频。
此刻漆黑的环境都挡不住他额头上压抑的青筋,双拳攥紧,“我怀疑迟叙把她绑走了,你立刻部署当地的警员,封锁机场和车站,不能放出去一个人。”
“墨京,你别冲动。”
文成忠扶额,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安无极和乔徽茵居然擅自离开了京城的别墅。”
程墨京陡然抬头,视线如炬:“你说什么?”
“是我们疏忽了。”
文成忠闭了闭眼,“我只专注于迟叙订婚宴上,忘记派人力守住安无极这里,反而被迟叙捷足先登!”
“只怕现在,他们已经带着初禾离开国内了。”
文成忠紧抿唇瓣,不安地揉着手指,“安无极和乔徽茵本就不希望女儿牵扯其中,迟叙再一劝说,他们只会倒戈,一心带着女儿离开。一步疏忽,满盘皆输!”
程墨京缓过神绪,立即起身:“还来得及。”
他不待文成忠说什么,挂断电话,脑海里嗡地绷着一根弦——
他要去找她。
他不能让她被带走。
……
初禾醒来时,人已经在飞机上。
昏迷那几小时,她没有做梦,就像坠入虚空,与世界切断了几小时的联系。
再醒来时,她在飞往英国的头等舱上。
她的衣裤都是崭新的,没有血迹。
金发碧眼的空乘在发放入境卡片。
“小禾,你感觉还好吗?”
初禾手掌覆上小腹,她不敢想象,是什么时候有了程墨京的孩子。
她的心情复杂万分,就像本是被生活和坏人烤焦的一颗心,却被裹上了一层天降的甜蜜。
她不知以什么心态迎接这个孩子。
她现在这么糟糕,肩负太多的事要做,就连孩子的爸爸……
不知怎的,心弦被牵动了一下。
初禾忽而想起了程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