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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红尘一见1（第2页）

蝶梦周庄，周庄梦蝶；是真是假，如幻似实。

离老第一次温柔地拍拍云凡的头，忽尔轻按头顶，在他最迷惘的时候，化了盏指路灯：“未来未必来，过去已过去。既然如此，活在当下，觉察自己。”

云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头明暸感渐重，却又突然随口问了句：“离老，我是你第几个弟子啊？”

离老似被点中笑穴，放声大笑，也不怕在深夜扰人清梦，引人注目。他老手放在云凡肩上，手心着起微弱绿焰，散发丝丝暖意：“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

“哦…你老人家可别这么老定。”云凡突然失笑，双肩动了动，自嘲一番：“如你所指，我剑走偏锋，说不定哪天就把小命撒在路边。”

不过离老罕有地不急着反驳云凡，只是轻敲了颅顶一下，一句话使得云凡眼睛有点湿意：

“在老夫烟消魂散之前，定必护住你成材。”

“谢谢你，离老。”云凡鼻音有点重，突然间感到场面有点伤感，怎么离老每次都用这种近乎绝命的说法？莫非有些事是自己不太清楚？

一念至此，突然有点忧心，满目愁意：“离老，你作为戒灵是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啊，皇极惊灵戒能存在多久，我就存在多久啊。”离老登时吹了个口哨，哨声不算大，不过脸色一改，颇为轻松：“你不觉得一番豪言壮语护短的师傅，很霸气吗？”

云凡双目一瞪，不知气笑，切齿愤盈：

“你是太得闲了吧？”

“咯咯咯咯。”红镜高举，散射微光照土。农鸡见状，啼声一震，震醒村内不少人。

包括云凡。

云凡在树干上缓缓转醒，睡眼惺忪。回想昨夜眼皮如重千斤，难承其重，终之闭合，睡一场好觉。只见他刚睁开眼，就见到身旁的绿影始终守在自己身旁，警戒四周，护住自己安全。

离老始终是把自己当作弟子。

“早晨。”云凡伸了个懒腰，松松一身筋骨，啪啪作响。

离老却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脚踢向云凡，幸得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及时动起魂力，一招龙威猛吹，方定住了身子，安好落地。

“哇，谋杀亲徒啊！”云凡总算回过神来，对着离老破口大骂。

后者却一脸不以为然，满脸笑意：“要是老夫要杀你，昨晚你死个上千万次都不够。”

“…”云凡无以为驳，却见离老突然指上一道亮光掠过，接连五声重物落地，竟然砸出五个小坑。

定睛一看，竟然是魂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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