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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要饭的”
阿姨摸了摸口袋想掏出一点碎钱积福,还没走近,就见他已经抬起头,上面血渍已经干燥,看着还是骇人,细细端量一双眼睛倒是格外清澈。
“你认识姐姐吗?她叫,南莯莳”
嗓子嘶哑像是有沙子磨在嗓子,说出的话都含糊听不清需要猜。
阿姨摇摇头,以为是个傻子,手里的钱递给他,他理都不理只是安静垂下头,看着有些消沉。
这就是进城后的狼孩,这里气息太杂了,他没法定位姐姐,很快就丢失在人群里。
他太累了,赶了十几天的路,饿了就去狩猎,渴了就喝点露水。
脚下的鞋子早就被他磨坏了,燎泡起了一个又一个,半个脚掌都和鞋子贴在一块血肉模糊的。
他面无表情连皮带肉的撕下,也是好心人看不过眼,给了他点药。
他实在是筋疲力竭,倒在地上,入夜又被巡逻队驱赶。
瘸着腿走进夜色里。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别做出什么小动作”
南莯莳手指掐着他脖子上,看着瘦弱的人却比她高出许多,看也不看自己的处境,眉眼含着宠溺感。
“姐姐,这怎么能怪我呢?是爸爸遇人不淑上了当,我能做什么
还是说,在姐姐心里,我就真的这么厉害”
他的手叠加在她的手上,外人眼里说不出的亲热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南莯莳手上真的在用力。
他不过是想给自己点喘息的空间,即使脸色已经变红,依旧不慌不忙。
南莯莳:“我的耐心,有限”
这句话像是最后通牒,她声音很轻。
南伢笑容僵硬:“我知道了”
她走后,他的眼神一点点暗沉下去。
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双眼睛追随着两人的动静。
南伢挥别自己同学,在路过巷口时,眼前出现一道黑影。
还没回神,已经被人拖着进了巷子里,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他难得出现慌乱。
“你谁”
空气安静的可怕,没人回答他。
他脖子被什么东西大力揉搓着,像是要刮掉一层皮,疼的他扭动身子,却被定在原地不得解脱。
疼,实在太疼了。
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耳边传来这么一句
离‘他’远点
谁?
他找准机会回头看去,只看见那双不太像人反而像是野兽的暗绿色眼睛。
他说:“是姐姐的人啊!”
听到这句话,身后的东西一下子暴动了,他被撞在墙上,疼的脊背都弯曲了。
就在他以为会发生什么时,又莫名其妙走了,他回到家透过镜子,火辣辣的触感。
脖子上一层皮都被什么东西搓掉了,红通通的有些吓人。
南伢一直觉得自己疯,也知道那个大小姐不简单,却没想到她后面养的东西,更疯。
这还只是被碰了,他若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东西会不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