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她错的不是她真的做错什么。
她错的是她抛弃一切和自己出来,甚至拿出世代养育的蛊虫,还将自己弄成连心都无法控制的人。
那时他就无形的恐慌了,是楚婧雪缠着他占据了他的注意力。
再后来,新的阿南就来了。
她比阿南强硬,她手段强硬更是不喜自己,也不爱惯着谁。
贾诩终于承认,他是被阿南惯坏的,她赤忱坦荡的爱意真的惯坏了他。
阿南,阿南
他将这些藏进自己的胸腔,疼的他翻来覆去也舍不得丢弃一些。
他回了阿南出生的地方,那些苗疆乡亲用蛊虫在他身上找出记忆。
他们恨他恨的咬牙切齿,也是从他们口中贾诩才知道子母蛊的区别。
生命相连,子蛊承受母蛊一半的伤痛,她是用自己的命来爱着他。
他哭的全身发抖,抱着她以前的旧衣物,心脏疼的揪起来。
乡亲们为发泄怒火,将他当成养育蛊虫的工具,他全身都在被蛊虫争夺噬咬。
经常五官流血,浑身疼的抽搐,他执意不愿离开。
她在这里生活最久,这里她的气息最浓。
若是离开了这里,贾诩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到她的气息。
天地广阔,唯独缺少她。
不过几年,贾诩身子都被蛊虫掏空了。
他再不复以往的俊公子,才高八斗的小侯爷形象。
他虚弱的厉害,瘦的只剩骨头,走路磕绊一脚都能要了半条命。
乡亲们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只有贾诩还在自虐。
他本是金都最惹人喜欢的小侯爷,他从小备受关爱,被金都女娘追捧。
阿南炙热的喜欢他虽好奇,却还是不及他的日常程度。
可贾诩却忘了
阿南不是短暂的惊鸿一瞥,是他余生都在悔恨的刻骨铭心。
这天的天气像极了初次见面那天。
他躺在树下,手里拿着她的衣衫,早已失了她的气息,他还是拿着手不断抚摸。
盖在自己身上,他满足的紧紧怀抱住衣服,像是抱住想到骨头都在疼的人。
有风吹动,那让人魂牵梦绕的铃铛声再次响起,贾诩手慢慢垂落。
他听见了,他嘴角是勾着的,他再一次,看见了。
阿南
我欠你情人蛊,下辈子,你记得找我讨要一场情债
你可千万,要记得来
我会用最赤忱的爱意,匍匐在你脚下,还想再次,摸摸你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