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男人,无视怪物的尖牙,硬生生撬掉了它的牙齿,乱动弹的手也被剑斩断,滚落在草地。
男人就这么用手举起怪物,反手捏住怪物的下颚,另一只手反向摁住它,就这么活生生将怪物的头给拔了下来。
当他转身,月光下他红着眼睛的嗜血模样,在男人看来不过是另一个怪物罢了。
他不顾在场的女人,吓的哇哇大叫:“有妖怪啊”
挣扎着惊恐叫出,吓的慌不择路跑开了。
宴白很是无辜听着他的话,收了满身戾气跑至南莯莳身边,红着眼此刻看起来很是委屈。
“南南,他叫我怪物”浑身上下透露着,你要为我做主的可怜模样。
南莯莳垂下眼压根没往那边看上一眼:“和无知的人计较什么”
她说着掏出手帕,擦拭着宴白的手。
“下次不要用手,脏”
“好”他甚乖。
“南南,我去洗澡”他别扭着,头一回不愿意靠近她。
找了干净的水源将自己收拾妥当,路过夜晚的花田,又精挑细选最好的骨朵送给南南。
他们忙了一天半,终于将所有异化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身心俱疲的南莯莳此刻靠在宴白身上,脚下是玉簪剑,随口问了句:“这次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去?”
依旧是红眼的模样。
宴白身躯有瞬间的僵,接着他小心翼翼发问:“我留下来陪你,不好吗?”
手指勾着她的手,又在装可怜。
南莯莳:“好”
宴白舔了舔嘴唇:“那,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南莯莳:“你"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复,宴白沉默了,低着头。
城内
一切也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宴一他们回到城就把情况和这里的父母官报备了。
全城守卫都在排查,遇到不少尸化,宴一他们帮忙发挥本领也有死有伤。
不过异化的数量也确实被控制住了,甚至挨家挨户都在搜查。
白芷提着剑带着士兵敲门,老妇挨了好久才过来开门,却也只露出一条缝隙。
白芷语气缓慢:“阿婆,家里有受伤的人吗?能否让我们进去查探一下”
老妇人闪过一抹紧张:“没有,你们走”
她要堵门,被率先看出的士兵强硬推开。
白芷:“阿婆你别怕,我们也是简单查看一下”
那些士兵已经屋内屋外查看起来,老夫人挡住眼前神色,垂下的手哆哆嗦嗦。
“没有”
得到消息的白芷安抚老妇:“没事了阿婆”
当院落再次恢复寂静。
老妇人颤颤巍巍打开地窖,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伤口正是野兽噬咬的痕迹。
他的手臂已经呈现青色,老妇人浑浊的眼睛落泪:“儿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了你的清静”
她甚至为了掩盖气味,还买了许多家禽故意不打扫卫生,院落臭气熏天让人很难分辨。
掩下的一角里,这个小小天地正在发生变化,男人的指甲正在变长,獠牙也正在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