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在双方无暇顾及时,被他顺手牵羊摸藏起来。
一整夜,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天色微亮时,他领着残余的人藏在山头某处。
日出和天际连成一线,天边被染变了颜色。
他满身血迹,狼狈不堪,就在这时想起了她。
眼前的日出,下回,想带她来看看。
吉爷拿她来吊着他,要开辟新路,也要用他收拾别人。
含糊着,事成后就给他机会。
有一刻,他挺心动。
收拾吉爷的心却没变,甚至更甚。
他原本没那么天真相信毒贩会爱家人胜过利益,却也在那一刻挺心疼她,她不知道她阿爹像倒卖货物一样在估算她的价值。
在她心里她阿爹有多重要,他能看出一二。
娄适阖目养神,呼吸浅显。
静静思考着后续,他为吉爷出了主意,拔掉同位竞争的,剩下他自然能上去,少了多家刮分市场他能一家独大。
他自然愿意,甚至派了这些废物过来配合他。
而他,能在帮吉爷办事的理由里顺利铲除这些毒瘤,还能让吉爷的人折损彼此消耗。
吉爷的野心他看的分明,他也正好可以利用这部分野心,办成事。
几天后,那些势力被他铲拔干净,他迈上最后一个台阶。
看见满脸堆笑的吉爷坐在上头,表情和蔼的看着他。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走近。
“干的不错”
粗糙的手掌落在他肩膀上,他侧眼看了看,不动声色移开眼睛。
“对了,我记得你是z国人吧,巧了,今天底下人抓了个z国人,身份来头不小,z国警方的人”
他抹视线看似随意,实则处处谨慎,他的每处动作表情都在人眼皮子底下。
“呵”吉爷褶皱展开“我记得你就是被z国驱逐的,那么,这个z国人就交由你处理好了”
吉爷稳稳坐在上方,脸上沟壑纵横,手里盘旋着核桃。
娄适没动弹,牙齿却在上下挤压,沉寂情绪。
他明白吉爷什么意思,也许是试探也许是怀疑,又或许是小心谨慎。
这关,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