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干风尘仆仆从车上下来,鲜花怒放盛开,根茎处隔着一层塑料袋被他捏在掌心,他手上沾了污秽和鲜血。
眼角下方被刮了道血痕,本就乖戾的脸蛋更显戾气横生,他落地后抬头往二楼看了一眼,眼里荡漾开近乎温柔的情绪。
神情也柔和下来,他迈着长腿正准备进去。
手下慌乱跑来,磕磕绊绊:“阿…冕,小…公主出事了”
霎那间,手下看见他紧绷起的下颌和情绪,阴翳的眼神抬起让他无法挣脱,好似被死亡缠住。
好在,他未多说什么,转身踩上侧裙,抓住车驾,眼中装满煞气阴冷,车子扬长而去。
他根据定位一路找来,看见横尸遍野,透过衣服发现是沙东的人马,最近和马来抢夺地盘双方资源消耗严重,这批应该是出来抢夺物资的。
他越看心越沉,车身抖动他手臂逐渐僵麻。
“阿冕,是剩子”车停,有人认出蹲在墙角的司机。
剩子犹豫探头,再次回正一把冰冷的枪抵在太阳穴,他甚至瞬间僵住了。
“小公主呢?”冕干唇齿挤出的冷然。
剩子看见他却松了口气“……那”语气犹豫。
看着冕干带着风刀的背影,他急忙跟上去。
冕干一眼瞧见那个男人,坐在石头上仔细擦着枪,见他来也只是扫过他,没给丝毫情绪。
“小公主呢?”他问。
“冕干——”侧方头顶传来她的声音,他跟着声音急切望过去,看见繁茂树叶被遮挡住的她。
抱着树干可怜巴巴的朝他求救,蹲在上面摇摇欲坠的模样,冕干脸色唰的阴沉下去落在他身上。
“你干的”藏不住的火气,似乎在隐忍
他淡漠起身,插着口袋,倨傲颔首:“是”
冕干腿风直接踢扫过去,娄适稍稍侧身,面无表情躲过一击。
南莯莳:“……”
她可怜兮兮抱着树洗了洗鼻子,风吹的有些凉:“那啥,你们能不能先放我下去再打架?”
缠斗的两人并未听见,一拳一脚打的火热,都是身手极好的人,越打战意越旺,四目相对冷然一片。
“小公主,我带你下来吧!”手下来到树下,还没伸手,一把刀直直从他身前插入树干,吓得他冒出冷汗。
“滚”与此同时冕干也开嗓了,一个开口叫滚,一个武器警告。
打着架还能分神在她这,南莯莳,就,挺默契,嘿嘿。
小a【呵,你真挺欠收拾的】
自己惹得男人,不劝架就算了,自己抠着树皮都能发呆到无聊打哈欠,这像话吗?
啧,看着俩人相视一眼彼此厌恶又默契缠斗起来,小a都为那谁感到可怜,追渣之路漫且长。
女人无心最可怕,渣女无情道路平,她走的还真挺平坦。
冕干被一脚踹在心口处,往后倒退几步,不过娄适也没讨到好,同样被砸了一拳。
冕干乖戾蛮狠,娄适讳莫如深,对峙站立针尖对麦芒周边都摩擦起火,气压低到骇人。
发泄一通那股火气终于消散了些,冕干冷着声:“再有下次,她的救命情也留不下你”
娄适悠然像是听见笑话,嗤笑:“男人手不硬嘴硬,废”
他表情音调都很懒散没个正调,偏偏这种不将人瞧在眼里才是最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