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黄县令的面色有点涨红。苏挽月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她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们也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我们也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县令能不能接受。”
“夫人但说无妨。”
“各地都有富户,他们手里的钱财不少吧?普通百姓买不起,他们可以买得起。”
“这……”黄县令面露难色,频频摇头:“想让他们出钱买粮,太难了。”
“那县令是觉得我们这批粮食运过来也没有意义?那就只能等国家的赈灾粮了。”
旁边的黄乐山坐不住了:“你怎么能如此心狠?”
“面对无数灾民,竟然还在考虑钱财问题。”
“果然,对商人征收重税是应该的。”
这个黄乐山,怎么每句话都能精准地踩在她的雷点?生气。她抬眼看过去,脸上笑容不变,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冷意。“我看黄公子家的余粮还有不少,不如拿出来赈济灾民?”
“这样能解燃眉之急,你也能博个好名声。”
黄乐山有点恼怒:“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多的粮食。”
“是吗?灾荒之年,客人到访,都能有四菜一汤的规格,真不知道黄公子的余粮标准是多少。”
苏挽月的视线扫过黄县令和黄乐山父子涨红的脸,言语冷淡。“我们作为商人,也是辛辛苦苦赚的辛苦钱,不偷不抢。”
“怎么你一句话就要拿出来?”
“轮到你,你就是余粮不多,双标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黄乐山张嘴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黄县令开口:“是小儿鲁莽了,我们只是想为灾民考虑。”
“你们要真的是为灾民考虑,就该筹钱,而不是想压价。”
她说着打量起大厅:“我看这宅子,也是值一笔钱的。”
黄县令和黄乐山脸色齐齐一变,黄县令手里的茶碗更是摔到地上,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老于的声音。“老爷,找到了找到了!”
他带着一群家丁和衙役走进来,指着苏挽月几人说:“果然是他们几个人偷了库房的银两!”
“大胆,给灾民筹集的善款也敢偷?将他们给我抓起来!”